“楚兄,禹兄,我好難啊,我真的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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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邢司衙門前,疾步回來的薛紅衣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那莊嚴肅穆的大門,心頭沒來由感覺到一絲絲冰冷,慘白的陽光落在石板上,沒有絲毫溫熱。
這個待了很多年,已經潛意識被自己當成了家的地方,卻在這時候,她突然不太愿意進去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地方,不管待多少年,終究都只是衙門,而不是家,家,不是這樣的。
這一刻,輯邢司三個字,
只是冰冷的幾棟樓,一個地方!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薛紅衣才緩緩走了進去,剛一進門,林捕頭急匆匆跑了出來,急道:“總捕頭,您回來了,出大事了!”
薛紅衣收回心神,問道:“怎么了?”
林捕頭急道:“徐天樂死了,死在了奕劍門大小姐凌蕭蕭的劍下,現在,飛鴻幫都瘋了,還有姑蘇南宮家的人,正在滿城瘋狂的追殺奕劍門弟子!”
薛紅衣怔了一下,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杜若那似笑非笑的臉,微微沉吟了一下,道:“馬上派人注意維護秩序,江湖仇殺,我們不要插手,只要飛鴻幫不過界,管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啊?”林捕頭詫異一愣。
“啊什么啊,江湖仇殺,管我們衙門什么事兒,只要別殺錯人就好了,你們注意看著就好了,咋咋呼呼的干什么?”薛紅衣叱道。
“不是,總捕頭,屬下是說徐天樂死了,飛鴻幫恐怕要大亂,我們要不要做一下其他計劃?”林捕頭問道。
“不用,靜觀其變就好了。”薛紅衣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
薛紅衣點了點頭便往里走,剛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叫住那個捕快,問道:“我問你個問題。”
林捕頭急忙拱手道:“屬下知無不言。”
薛紅衣揉了揉鼻子,道:“也沒什么太大的事兒,就是我一個朋友啊,她……算了,沒事了,你走吧!”
林捕頭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薛紅衣,茫然的摸了摸腦袋,嘀咕道:“這是咋了,怎么這么莫名其妙?以前,總捕頭好像不這樣啊?”
…………
“唉,杜兄啊,”禹辰給杜若倒了一杯茶,說道:“俗話說得好,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呢,兩個人一起,磕磕絆絆在所難免嘛!”
杜若撩開臉上的頭發,沒好氣道:“狗屁的床頭打床尾和,要不是你倆突然闖進來,哪能發生這么大誤會啊!”
禹辰一臉猥瑣道:“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杜兄你放心,我知道,你和薛捕頭雖然是情投意合,但是畢竟沒成親,做這些事是難為情,薛捕頭生氣是自然的,都怪我和楚師弟,是我倆的錯,你放心,我和楚師弟一定會忘了今天的事兒,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屁呀,”杜若有些想死道:“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薛捕頭是在房里下棋,然后……哎呀,就是一些誤會,恰巧被你們看到了,然后就誤會了,哎呀,我的娘啊,就是誤會,你們能明白嗎?”
禹辰和楚天放面面相覷,然后同時點頭,說道:“明白明白,都明白,誤會,誤會,我們都明白,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