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嘴角一抽,說道:“我感覺你們不明白。”
“明白,我們真明白!”
“真明白?”
“真明白,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
“我……好想死!”
杜若絕望的趴在桌子上,他已經對這倆師兄弟不抱希望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釋得通,怎么讓別人能夠聽得懂。
“杜兄,”楚天放突然輕喚一聲,詢問道:“莫不是,杜兄你嫌棄薛捕頭年紀大了點?也不應該啊,要是嫌棄薛捕頭,你帶人家進你房間干嘛?”
杜若:“……”
真是洗不清了!
…………
杜若的憂傷并沒有持續太久,至少比不得臉上那清晰的五個手指印來得更久,灌了幾杯茶水,沉寂了一會兒,開口道:“算了,禹兄,楚兄,不說這些了,不知兩位今日造訪所為何事?”
楚天放笑吟吟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明日不是有個鹿鳴宴嘛,我就想要邀請杜兄一同前往。”
杜若點頭道:“如此甚好!”
他也知道,這是禹辰和楚天放有心結交,否則,以鶴山書院此次中舉三人的情況,不可能沒人同行,不過,這兩人也有結交價值,他也不排斥。
鹿鳴宴,也就是有官府教坊司和本次主考官一同為中舉的學子舉辦的一個宴會,也當慶祝,意義不大,但是,不去又不行。
“那就這么說定了,”楚天放說道:“明日一早,我來尋你,我們結伴前去。”
“那好,”杜若說道:“對了,楚兄此次高中第二名,可有打算來年的春闈?”
鄉試,俗稱秋闈,而春闈便是第二年的會試,因為在三月春時,也被稱為春闈,很多鄉試不錯的學子都會再接再厲選擇繼續參加會試,意圖一舉拿下進士功名。
不過,讓杜若詫異的是,楚天放卻搖頭道:“不去了,在下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斤兩,能夠中舉便已經是運氣使然,這會試,將會聚集舉國上下的能人,貿然前去,意義不大,還不如好好收收心,回書院聽從師長教導,時機到了再去。”
杜若對于楚天放的話深以為然,有很多人都是中舉之后,立馬就趕往京城參加會試,但是成功的很少,大多數都是灰溜溜的回來,甚至于還浪費了幾年時間。
“誒,杜兄作何打算?莫非準備前去會試?”禹辰問道。
杜若也微微搖頭,道:“連楚兄都不敢去,我自然也是不敢的,一去鄉試,若是失敗,就意味著接下來三年都不得再參加會試,把握不大時,盡量還是不要前去了。”
說到這里,杜若嘆了口氣,道:“況且,兩位也知道,在下野路子出身,底蘊實在淺薄,更何況,我在蜀中那點產業也不能離開太久。”
禹辰眉頭一跳,道:“既然杜兄已經有打算,在下也不多說,不過,杜兄對于在下上次的提議,可有意向?”
杜若自然知道禹辰在意的是什么,微微一笑,道:“禹兄莫急,此事體大,在下意向是肯定有的,不過,還是需要做一些準備,此次回蜀中,定然會盡早聯系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