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沒有關系。這個舉報,已經有些時日了,其實一直在查,只是最近才錘實。”秦妍輕輕一笑,“總之,他這回可是完敗在了你的手上。他說那四個店是他開的了吧?現在啥作用沒起。而自己,也被你親手送到鐵欄桿去了。”
丁云笑笑,“沒想到你的消息夠靈通的,連他被舉報內部查證的事兒都能知道。”
秦妍沒作表態,接著說道,“我今天來,一是看看你這兒被他鬧成什么樣兒了,二是提醒你,留心點兒許淵。”
丁云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管許雷對錯,許淵都是他親爹。畢竟,許雷是因為自己被帶走的,只要是正常的一個爹,都會對自己產生不滿。
而這個不滿,會不會發展成某種報復行為,就要看這個爹的為人層次了。
“許淵是個什么樣的人?”丁云想了想,問秦妍。
秦妍道,“可以算是本市按摩界經營者的元老級人物。現在涉足多個行業,財大氣粗,心狠手辣。不管是社會關系,還是商業頭腦,都很有可圈可點之處。按理說,這件事許雷不對在先,他這樣德高望眾的人,不會親自對你有什么動作。”
丁云點點頭,“我也覺得如此。”
“但問題是,誰都不是誰肚里的蛔蟲。他就這么一個兒子。而且,沒有他的支持,許雷哪兒有錢在這里一下子兌進四個店面,開四個按摩店?另外,我還聽說,他老婆,也就是許雷的媽媽,對許雷嬌寵異常,也很能左右許淵的決定。不管如何,你還是小心一點。”
經歷了這么多事,丁云的心境早就已經不是剛剛畢業時的那個毛頭小子。他深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不會來的,擔心也是多余。最差的打算,他出什么招,我接什么招。”
秦妍又露出了她那種獨特的微笑表情,“行。有這種心態和準備就好。我先走了,有事聯系。”
她離開后,丁云坐在桌前,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字,許雷,許淵。寫完之后,他又在外面,畫上了一個圈。
電視上見到許雷,是在三天之后。本市電視臺的廉潔建設節目報道了他的情況。就如同秦妍所說的,開除公職。
而且,可能是由于身份和網絡視頻影響的原因,許雷在丁云這里一鬧,確實被定為尋釁滋事,直接逮捕,關押待判。
在此期間,曾經有警察過來,勘察丁云的財物受損情況,并有意無意地試探丁云,是否可以諒解許雷。
對此,丁云一口咬定,依法裁決。
丁云并不是不講情理的。但是,講情理,要分人。
對于許雷,沒有半點讓他講情理的理由。
臨近下班,送走最后一個客人,丁云正準備把店里打掃一下,就聽門口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響起,“請問,丁老板在嗎?”
丁云從內間出來,見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兒,略帶羞澀地站在門口,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邁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