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說完,直接就往外走。后面有人跟了上去,“哎,姜總,姜總!你頭上還有傷呢,你何必呢……”
姜總卻根本沒有聽這個人的勸。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到走廊,后來進了電梯。
丁云輕輕一笑,淡然道,“自己家里的事兒都沒弄明白,還在外面逞強。”
其余人個個面容復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嚴敬沉默了一會兒,才打圓場道,“姜總喝多了,算了,大家坐下繼續,繼續。”
雖然說人們都已經坐下,但是卻沒有人再動筷子,也沒有人舉杯。過了兩三分鐘,一個戴眼鏡、梳背頭、穿西裝的男人清了清嗓子。
這人叫戚先,也是一個個體老板。
他看著丁云,慢條斯語地道,“丁老板。其實,今天的酒席,是嚴總備的,大家都給他面子。嚴總給我們介紹新朋友,我們也都給你面子。可是剛剛,你怎么都該給姜總些面子。誰知道,你不單不給他面子,還說他戴綠帽子,這樣做,修養上可不是太好。”
丁云瞟了他一眼,“戚老板,你的話,我不贊同。第一,你說我該給姜總面子,難道說就是任由他打我一頓?那樣,我的面子呢?”
“第二,姜總把酒潑到嚴總身上的時候,他給嚴總面子了嗎?”
“第三,我說他他綠,又不是你綠,你何必這么敏感?另外,他綠是真綠,我實話實說,說不定對他還有好處。”
“第四,在子的問題,也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來的。我知道,這桌上有些人,表面上和和睦睦謙讓有嘉,可是實際上,心里全是小九九。不敢把話光明正大拿到桌面上來,只會到時候以醉酒為理由胡鬧的人,根本就不配面子兩個字。”
戚先眉頭一皺,“丁云,你這話說得,我怎么感覺又在含沙射影呢?”
丁云微笑了笑,“我含什么沙,射誰的影?如果大家心里都坦蕩,那哪兒還有影?只怕是有人心里犯嘀咕吧?”
戚先明顯也想發作,卻還是忍了下來。他搖搖頭,“年輕人,就是不聽勸。你真以為,你是網絡紅人,就有那么高的身份地位了?”
丁云坦然道,“我自己從來不認為我有多高的身份地位,因為我清楚自己是個按摩的。至于網上紅不紅,那我說了不算。”
戚先身邊的另一個人這時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網上把你的技術吹得神乎其神,說什么能通過按摩診斷疾病,知生死,化運勢的,到底如何?嚴總,”
他轉向了嚴敬,“要不,這樣吧。今天丁老板在這兒,我們也得閑,要不請丁老板幫咱們都按按?這機會,也難得呀。”
嚴敬的眉頭微皺。
其實他知道,這是一種變相侮辱丁云的方式。
在這個桌上一起吃飯,都是朋友。
可是讓丁云一個一個給他們按摩,卻是無疑等同于拉低了丁云的身份。
所以,他尷尬地笑了笑,“這個,丁老板都累了一天了,要不改日吧。再說,這里連個床都沒有,丁老板上手也不方便。那什么,我定個時間,到時帶大家到丁老板店里去,如何?定好之后,我就和丁老板預約,咱們都享受vip待遇!”
沒等別人說話,丁云自己卻是站了起來。
他搖搖頭,“嚴總,沒關系。都是朋友,大家誰想現在按,我就給他們按。”
一聽丁云這話,剛剛的戚選“噗”一聲笑了。他把腿往邊上的椅子上一搭,“行,丁老板這樣說,大家得成全。來吧,幫我按按腿,我也好體驗一下你的功夫。”
丁云輕笑了笑,“行。那還得請戚老板先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