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心中的怒火漸起,最后終于破天荒地罵了一句,“真特么的賤人!”
聽他罵人,秦妍“噗”地笑了。“得,爆粗口不能解決問題。問題是,現在怎么辦?你能想出來,是誰干的嗎?”
知道這件事的,一共沒有幾個人,而且集中在章家之內。實際上,從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丁云便重點在懷疑一個人,章啟博。
特別是,章啟博昨天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顯得那么信心滿滿,明顯不太正常。
“章啟博?他是這種人嗎?”畢竟丁云對章啟博了解不多,所以他沒有下結論,而是問了秦妍一句。
“我也說不準。他是我同學,可是由于我和他的關系特殊,所以了解不是那么透徹。如果是他干的,在同學群里,我饒不了他。不讓他身敗名裂,也讓他無顏見人。”秦妍這時睜開了眼睛,眼神中竟有幾分厲色。
實際上,丁云心里已經自然而然地把這事與警察將章啟博帶走聯系了起來。不過,這其中又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因為若章啟博只是寫信誣告,并不會牽扯到惠民按摩館。
就在兩個人都沉默的時間里,丁云的手機又響了。
是醫學會的呂力主席。
兩個人平時很少有聯系,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百分之百是因為這投訴信的事。
接通電話,丁云先問好,“呂主席,你好。”
呂力那邊的聲音還算是比較柔和,先是問了問丁云的近況,最后又道,“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丁云苦笑了笑,“呂主席是要說那封投訴信的事吧。我已經知道了。”
呂力嘆了口氣,“唉,這不明顯的就是無中生有嗎?章家我不熟,可是我能了解一二。人家又不是無知之輩,怎么可能受人蠱惑不去醫院?再說,按摩本來也是輔助治療的手段之一,現在的人心,唉。”
他的語氣之中隱約帶著些怒意,明顯是向著丁云的。
丁云道,“謝謝呂主席。不過事情既然出了,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在調查解決途徑上,該怎么辦,你不用為難。大不了,我的店關幾天。”
“憑什么關?”呂力的脾氣上來了,“他們說你非法行醫,要求你關店,你就關?那也太縱容這些人了。小丁,你放心,你的技術和人品,我都清楚。這件事,我會查,但是查的不是你,而是什么人干了這件事。這幾天,可能會有人找你了解情況,你如實說就行。別的,我給你擺平!”
丁云再次表示感謝,然后掛了電話。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唉,這弄得。放個屁都說我污染大氣。”
秦妍面上現出淡淡的歉意,“其實,也怪我。本來能我自己解決的事,非要把你牽扯進來。要不是我非要讓你假扮我的男朋友,說不定章啟博也不會這么干。”
“這和你無關。”丁云搖頭看向前方,“章啟博不這么干,還有別人會這么干。該來的,總會來的。謝謝你專程來告訴我,我先走了。”
秦妍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丁云剛剛推開車門,就聽身后一個聲音響起,“喂,大晚上的,你們兩個在車里這么長時間干什么呢?傷風敗俗,還有沒有廉恥!”
丁云轉身,見章啟博就站在他們車后不遠的地方,伸著個娘炮的胳膊,一臉的不忿。
丁云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們干什么關你屁事。有本事,你也上秦妍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