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完電話,王三兒那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走到屋外才接,過了四五分鐘后回到屋里,坐在沙發上,“丁老板,真正的車主,通過我的地下關系網,大概是找到了。”
丁云精神一振,“是么?”
王三兒點點頭,“據我們了解,風范礦場,最近少了一臺車,車型與奚水流所開的,完全一致。而且,在風范礦場,還有一臺與這臺車一樣的車,車牌正是被套牌的原型。”
“一樣的車?”丁云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這車套的牌,就是風范礦場的車?”
王三兒點點頭,“嗯。不知道丁老板是否了解,有種套牌的方式,就叫做自己給自己套牌。”
“自己給自己套牌?什么意思?”丁云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王三兒道,“就是一種規避責任的方法。比如說,我買車,買了兩臺,車型完全一樣。在上牌的時候,兩臺車各有一個牌照。不過,我可以偷偷地把其中一臺車,換成另一臺車的牌照。”
“這時候,我留好真牌照車輛在某個地方的證據,開著套牌車出去,這樣的話,套牌車的違章,就會記到真牌上面。但是,等到處理時,我拿出我的車沒有在那個違章地出現的證據,套牌車的處罰,就無法執行了。”
“但是事實上,車還是我的車,也是我開的。只不過,我的違章,無法把責任落到我的身上。”王三兒說完,“可以說,這是比較卑劣的一個辦法。”
丁云聽完,想了想道,“如果這套牌車,和你說的類似,那么,倒也真有可以。用自己的車,給自己套牌,在出事之后,反倒會讓人覺得,不會自己害自己,把自己的嫌疑減到最低。只不過,這個風范礦場,又有什么來頭?”
王三兒道,“風范礦場,是一個私營的采石場。礦場已經開了有些年了,老板叫做范同,大概五十來歲,沒有什么明顯的劣跡,但是聽說也絕對不是一個善茬。礦場自開場以來,一直不溫不火,經營上沒什么特殊之處,即使是盈利,也不會太高。”
“范同?沒有印象。”丁云搖了搖頭,“按理說,秦妍也不該接解到礦場才對吧。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為什么要出錢出車,找人撞我們?還是說,我們真的想多了,只是那個奚水流犯困之后,意外造成的事故?”
“我覺得不像。”王三兒道,“我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但是從我這些年混下來的直覺,覺得肯定是有問題的。開礦場的,運輸車一般不會套牌,更不會把車架號什么的打磨掉,因為那些重載車輛,是被查的重點,一旦查出來,都是重罰。很可能,套牌和打磨車輛,都是近期專門設計的。”
丁云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可問題是,為什么?針對我?還是針對秦妍?還是針對我們兩個人?對了。”
丁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拿出手機打給章豐碩,“章總,當天咱們在酒店舉行儀式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加強了酒店周邊的監控布網,防止云中飛和潘沛作祟,是吧?我想,能不能從監控中看看,周邊有沒有拿相機什么的監視的人。對,越快越好。”
王三兒聽丁云說完,也是一拍大腿,“對!人為想撞你們,必須掌握好時間,那就得有人監視來發布信息。丁老板想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