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人,一般都認識。
而后面丁云的話,更讓他有點兒六神無主。
丁云輕笑了笑,“跟你對對質,算算賬。”
他對水至清沒有半點恭維之意,甚至比對范同時還要隨意。
范同實在忍不住了,“水總,原來你和丁老板認識?”
水至清白了他一眼,“坐一邊去,別插嘴。”
之后,她又問丁云,“跟我對什么質?”
丁云道,“前幾天,我和秦妍在車上,被卡車撞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新聞報了好幾回,你要是看電視或報紙,應該有印象。”
水至清點點頭,“對,我知道。我也想問問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用不用我幫幫忙,可是我又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
丁云聽到這兒,奇怪地笑了笑,“得了。別假惺惺。咱們擺上臺面兒上說吧。這事兒,是你讓范同干的?”
“什么?”水至清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你怎么會這么想?”
丁云也不看他,一只手玩著自己的那個茶杯,“不管怎么想,水總,你這么有身份的人,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我只想知道,是,或者不是。”
“不是。”水至清深吸了口氣,“不是我讓人干的。其實我也在想,要不要動用我的關系網,把撞你的人給收拾一下,給你出出氣。”
他這樣一說,丁云愣了。“不是你讓范同干的?可是剛剛,范同明明承認了,這事兒和你有關系。”
“和我有關系?”水至清猛一轉頭,看向范同,“你給我過來。”
范同一聽,小學生見老師似的,站起來走到水至清的對面,低著頭,什么也不敢說。
水至清顯然在平息著內心的不滿,“范同,來,你也告訴我一下,為什么事情和我有關系。”
范同已經嚇得有些結巴了,“水水水……水總,不是你讓我干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干的,是我找的人,去監視他和秦妍,讓人開車去撞的,是我自己決定的。”
“啪”,水至清猛地一拍茶幾,“給我跪下!”
“咚”,范同還真就這么跪在了她面前。
水至清往前探了探,一只手拎起范同的頭發,把他的臉拎起來看著自己,“行啊范同。翅膀長硬了是吧?敢辦黑事兒了是吧?辦完,還敢往我身上推了是吧?”
她一連問了三句,然后抬右手,“啪”地給了他一個耳光,“我先告訴你。誰敢動他丁云,現在就是跟老娘過不去!別的先不說,給丁老板道歉。”
范同被打得有點兒暈乎乎的,一說到道歉,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該說什么了,跪著轉向丁云,直接磕起了頭,“丁老板,是我不對,都是我的不對,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求你原諒我,是我該死,是我該死!”
丁云對他,心里也有股氣,等他磕了十來下才道,“得,別磕了。先把事兒說清楚。到底這事兒,是不是她讓你干的?”
范同抬起頭,額頭上已經有了個血包。他使勁兒搖著頭,“不是不是真不是,真不是,是我干的!”
“是你干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給老娘跪著說清楚!”水至清明顯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又拍了下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