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到的那一瞬間,韋伯苦笑,這下廢了,被這妹妹坑慘了。
聞著韋伯滿身的酒氣,交警心里已經有了譜。很快,呼氣式酒精測式之后,韋伯被帶離,進行進一步檢測調查。
從現場走之前,韋伯一臉的苦笑。
在他心里,只是在不停地罵著一個人,丁云。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沒有他,魯室輝不會找自己喝酒,韋蘭不會找自己出氣,自己就不會火急火燎地開車,也就不會被帶走!
他承認,自己這是走了霉運,但是帶來霉運的瘟神,必是丁云無疑!
韋蘭見到自己的哥哥被警察帶走之后,徹底崩潰了。
她完全提不起精神,只能坐在馬路邊發呆,直到過午。
而另一邊,她的丈夫魯登堂,更是心急如焚。
一方面,自己的兒子魯室輝,昨天一頓大酒之后,今天凌晨腹痛難忍,送到醫院一檢查,重癥急性胰腺炎,必須手術治療,成功率還很低。
另一方面,自己的老婆說是去找大舅哥韋伯,結果去了幾個小時,兩個人都沒有音信,電話都沒有人接。
一邊醫院走不開,一邊親人又聯系不上。
他感覺自己無助到了極點!
特別是,在魯室輝還算清醒的時候,連說的幾句話,讓他后背到現在都發寒。
魯室輝那時反復地說什么云什么預言什么蠱的,讓他不由自主地把一些傳說和魯室輝前段時間的行程聯系起來。
魯室輝此前一個來月,去過一次云西。而那個地方,相傳正是古代巫術盛行之地。
去之前,魯室輝看了本書,叫什么云西巫蠱探秘。魯登堂本來對這種書極為不屑,但是無意中翻了幾頁,他被迷住了。
他不僅開始對書中的內容從質疑到搖擺不定再到相信,甚至想把自己下篇論文的研究方向,指向巫蠱與醫學的關系。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覺得可怕!
魯室輝不會是中了什么邪術吧?
盡管醫院有了明確的診斷是胰腺炎,盡管他也明白魯室輝的過量飲酒是明確的誘因,可是為什么魯室輝會這樣說,讓他無法理解。
越是巧合的東西,就往往越不是巧合!
一直到下午近兩點,魯室輝才從手術室出來。但是,醫生給出的結論是,結果并不樂觀。他們依然無法保證魯室輝能康復,而且出了手術室,還是要在重癥監護室中嚴密觀察。
而當韋蘭神情憔悴地出現在他眼前,告訴他韋伯被警察帶走之后,魯登堂感覺,自己的人生似乎都到了最低谷。
下午四點半,醫生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魯登堂整個人一顫,慢慢抬起頭,“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