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室輝把手機扔到一邊,嘴里罵了一句mmp,又把身體靠到椅背上,腳搭到辦公桌上養神。
昨晚的酒勁兒再一次冒了上來,迷迷糊糊的,他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的辦公室門被“咣”一下踹開了。
韋九六伯被這一聲驚醒,腳一滑,從辦公桌上脫落,整個身子在椅子上也沒有坐穩,一下滑了下去。
“躲什么躲?給我出來!”一聲尖銳的女聲叫起,似乎整個樓都被這聲音刺穿了。
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心理作用,一聽這聲音,韋伯覺得頭都大了。他一邊揉著剛剛撞了一下的腰,一邊從辦公桌后面爬起來,“哎呦我說小妹,你這叫什么呢,這是公共場合,留點面子。”
“留你妹的面子!”那女人幾步上前,從辦公桌后把韋伯揪了出來,“少給我在這兒裝死,走,跟我走!”
韋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這又是干什么!啥事值得你這么鬧?”
那女人道,“啥事?要出人命的事!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脫不了干系!”
韋伯也是面色一變,“韋蘭,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跟你說過,好歹我是你哥,你對我尊重……”
“尊你個妹!”韋蘭一伸手,對著韋伯就是一巴掌。韋伯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及時一躲。
可是,雖然躲過了臉,這一巴掌卻是結結實實地扇在了他脖梗子上,一時間火辣辣地疼。
韋伯的酒也是被打醒了多半,怒視著韋蘭,“你到底想干什么?鬧什么鬧?”
韋蘭做出了標準的潑婦罵街式點頭,基本上兩個字點那么一下,一根手指指著韋伯,“行啊,行啊你韋伯,沒事兒就坑起你外甥來了?你這舅舅,怎么當的?你說,你跟他喝那么多久干什么?你不知道他身體不好,喝不了那么多嗎?”
韋伯嘆了口氣,白了韋蘭一眼,“我當什么事。喝也是他找我喝的,我們有事商量。再說,我這不也喝多了?”
韋蘭一只手點著韋伯的胸膛,“你喝多了,你沒要死要活的啊!你知道我兒子怎么了嗎?現在在醫院,生死未卜,醫生說非常不樂觀,可能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說到這里,她慢慢蹲了下去,嚎啕大哭。
韋伯被她這舉動也給嚇住了,跟著蹲下去,摸著韋蘭的胳膊道,“小妹,你說什么?室輝怎么了?”
“得了急病住院了……”她哭得已經說不清楚話,“要做手術,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什么情況什么病什么手術?”韋伯一時也急了,“你倒是說清楚點……”
剛剛說到這兒,他自己又來了一句,“算了,你也說不清楚。在哪個醫院,我們現在過去。”
之后,他拿起電話打給秦妍,“秦秘書,把協會的車給我派過來,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秦妍回答得非常干脆,“不好意思韋理事,協會兩臺車,主席帶走了一輛出去參加學術活動,另一輛,送丁云顧問去了。”
韋伯氣不打一處來,“啪”地把電話按上,“丁云,又是這個丁云!”
韋蘭這會兒情緒也已經平復了不少,站起來道,“哥,我開車過來了。”
“走走走,馬上去醫院,路上再跟我細說怎么回事。”韋伯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韋蘭往外走,到了韋蘭的車邊,要過鑰匙,自己上了駕駛位。
韋蘭雖然平靜下來,但一直在抽泣。韋伯也是心亂如麻,本想給魯登堂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結果一分神,“咣”一下,和前車追了尾。
氣頭兒上的韋蘭見狀,下車就對前車司機一陣罵。前車司機被罵得莫明其妙,本來看兩車都沒有什么損傷,想私下解決拿個兩三百塊錢得了,結果氣一上來,直接打電話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