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走后,三個人的情緒都平息了一些。韋伯轉向魯登堂,“孩子怎么樣了?”
魯登堂眼圈兒一紅,“可能……可能……可能……”
他的話沒有說出來,聲音卻已經哽咽。
韋伯聽出來其中的不妙之意,長嘆了口氣。“唉。你說他去找丁云,怎么就不提前問問我意見呢?非要招惹他。現在得了,你們埋怨我,我都還不知道怎么收場。”
“誰?你剛剛說誰?”魯登堂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精神突然振奮了起來。
“丁云,去年的按摩金狀元,丁云。”韋伯又嘆口氣,“難道他沒有跟你們說?也是,他也沒有什么時間說。丁云收了學校的按摩實習生,室輝就去找人家理論去了。理論回來,找我喝酒,然后今天就這樣了。現在,這事兒已經不僅僅是錢的事兒了,還涉及……”
他沒有說完,魯登堂眼睛一瞪,“丁云?丁云,對!他說的是,丁云預言自己上腹有問題?懷疑丁云給他按摩時下蠱!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由于魯登堂說的話與韋伯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韋伯皺了皺眉頭,“妹夫,你在叨咕啥呢?”
魯登堂現在的眼神都完全變了,“室輝在進重癥監護室之前反復說,丁云預見了他上腹出問題,現在想起來,可能是給他下蠱了!對,有這個可能,不然怎么會這么巧?”
韋伯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妹夫,這都啥年代了,好歹你也是醫科學院的院長,講點科學行不?哪兒來的什么蠱不蠱的?”
魯登堂不停地搖著頭,“不對,一定不對!手術后,病情還這么重,一定不對!我要去找這個丁云,求求他,讓他把蠱除掉!”
說著,他就往外走。
韋蘭一把拉住他,“你別走,你走了剩我自己在這里,有事兒怎么辦?我害怕,我禁不住……”
“放開,快放開!也許只有丁云才能除蠱救人,快放開我,放開!你在這里看著,對了韋伯,你也在這里陪著你妹妹,我現在就去,等我的消息!”
甩開韋蘭之后,魯登堂已經有點兒瘋瘋顛顛地了。他跑到醫院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先是告訴司機開,然后一邊開著一邊查了丁云店鋪的地址,神神叨叨地念著什么詞往那兒而去。
到丁云店里的時候,丁云正在里間給顧客按摩。魯登堂沒見到丁云,卻發現不少人在外間排隊,脫口而出,“丁老板,救命,救命啊!”
丁云在里面聽人這樣喊,也是身上一激靈,生怕外面是誰發了急病。他對顧客交待了一句,大步來到外間,“怎么了?剛剛誰喊的?”
魯登堂原來并未見過丁云,可是來的路上,卻查了不少影像和照片。端詳了丁云一下,他兩步上前,抓著丁云的肩膀,“你就是丁云丁老板吧?沒錯,沒錯!救命啊,我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兒子!”
丁云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和話弄得一頭霧水,“這位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請你慢慢說,我看看我能幫上些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