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什么意思？”阮清漓這會兒有些好奇了。
丁云道，“這我還是從孔恢宏那里學來的。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那個醫院的情況。從網上查到的數據看，連續三年，這個醫院的推拿按摩門診量，并沒有明顯的增長。但是，另外的情況表明，有需求的患者非常多，掛號票一難求。這說明，他們的服務能力，低于市場需求，市場還有空間。”
“另外，他們的五個康復理療科，都是封閉式住院管理模式。也就是說，要在那里康復理療，必須住院，住了院就不能回家。由于這個醫院的門診不好掛號，為了保證治療頻率和周期，很多人只能選擇住院。實際上，在他們心里，是不愿意的。”
“還有，我特別從按摩協會查了一下。”丁云剛剛說到這里，就被阮清漓打斷了。
阮清漓轉頭瞟了丁云一眼，“協會查？誰查的？秦妍？”
丁云聽出了她言語中些許的不滿之意，也是轉頭看了看她，才道，“嗯，對。不過這和誰查的沒關系。”
“我又沒說有關系，你緊張什么。”阮清漓說得輕描淡寫，可是表情上還是有明顯的變化。
丁云輕嘆了口氣，“至少在最近五年之內，在那片區域，沒有注冊過按摩機構。也就是說，很多人和你剛剛的想法一樣，認為按摩機構在那里不好生存。但是恰恰，這可能是錯誤的。”
丁云的語氣更加堅定起來，“我覺得，那個位置，看似不可能有市場的地方，恰恰有著巨大的機遇。你的按摩店一開，只要咬住非治療性的康復理療，我感覺，客源不是問題。而且，你招的按摩師，不也都是科班出身的么？”
經丁云這樣一說，阮清漓的目光一下子亮了。“咦，我發現你的商業頭腦，怎么這么厲害了？”
丁云笑笑，“我說了，是從孔恢宏那里學來的。”
阮清漓慢慢點著頭，“這個孔恢宏在哪兒？我感覺，我應該把他聘過來。”
丁云卻是搖了搖頭，“不合適。至少現在不合適。”
阮清漓問，“為什么？因為待遇？”
丁云的目光放到遠處，“不是待遇的事。是我們現在養不住他。你那十幾個人的店，看似不小，但是在他的能力之中，還是小了。孔恢宏是個干大事的人。其實不只是你，在我認識他之后，我也想，有朝一日，我若是能把他聘過來，一定能經營一個大的集團。”
“切，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有個大的集團？”阮清漓撇了撇嘴，“行，看看咱倆到時候誰能把他弄到手。”
“噗”，丁云聽阮清漓這么說，突然笑了。“喲，我說阮總，怎么搞得霸氣總裁一樣。我可得提醒你，千萬別走水至清的老路啊。”
“用你管。”阮清漓雖然嘴上這么說，面上卻是笑意洋溢。
一抬頭，已經快到憶清正舒筋按摩館了。丁云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你今天還在我宿舍睡覺？”
阮清漓搖搖頭，“昨晚睡夠了。今天我要開車去轉轉。咦，門前那是誰？”
她這樣一說，丁云也注意到在自己的店門前，有一個人負手而立，像是在等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