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步呼呼地出了兩口氣，“其實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么用你的房東來威脅你？這么多人，他們怎么不找阮總，秦秘書？這兩個人關系和你不都是很好嗎？特別是阮總，你們兩個明擺著就是一對兒嘛。”
曹步把話說得這么明顯，丁云倒是心里微微一動。
自己和阮清漓是一對兒？是么？
在友情和愛情之間，兩個人到底有沒有突破，丁云也有些弄不清楚。
不過，這并沒有影響他回答曹步的問題。“阮清漓，他們不敢碰。雖然與她爸爸吵了架鬧掰了，可是畢竟是親父女。人家有錢有勢的，哪兒那么容易碰？秦妍么，身在按摩協會，盡管父親還在服刑，可是誰知道給她留下了多少關系？”
丁云輕嘆了口氣，“只有一個李琳玲。普通家庭，沒有背景，性格又偏軟弱，生活上也比較困難。看來，這個人對我的研究也不少啊。”
“倒也是。”曹步的火氣下去了不少，“你真想讓我們兩個參加？”
丁云點點頭，“對。而且，狀元頭銜，必須拿到。”
方顯為這時才發聲，“老板，怎么弄個按摩大賽，感覺比我當年去臥底還緊張。”
丁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許，事情就是比那時候更緊張。你們兩個開始準備吧。報名費，我出。既然他們想玩，就跟他們玩玩。”
當天晚上，丁云給那些人留的電話號碼發去了短信：比賽我不參加，評委也不參加，前提是，確保李琳玲的安全。
那個號碼沒有回復。
第二天一早，他收到了回信：聰明人。
報名開始時間，在周末。阮清漓的店中，有八個人主動報名，另外四個，說是感覺技術還有缺陷，準備明年再報。
丁云這邊，則讓曹步去了一趟，報上了方顯為和曹步的名字。
從當天下午開始，非正式的特訓便開始了。
不僅是對方顯為和曹步，還有阮清漓那邊的按摩師。
方顯為和曹步這邊，在工作過程中，丁云便能將一些方法和心得傳授出去。特別是方顯為那里，和丁云交流時，不少話有點兒像密碼一般，其實都是來自于方氏按摩秘法中的。丁云心照不宣，只指點，不解釋。
曹步聽在耳中，就當沒聽見一樣，不管不問。他知道，丁云并不偏心，對他的指點雖然直白，卻是同樣有效。
至于阮清漓那邊，每天下班之后，阮清漓都會親自開車來接丁云，給她的按摩師們上一節課。得到了丁云的親身教導，那些已經報了名的，個個也是摩拳擦掌。
時間如水，十天已過。距離按摩大賽所定的五月三十、三十一兩天，只剩下一周多的時間。
在這期間，丁云一直與李琳玲保持著聯系。他必須知道，那些人有沒有什么動作。
幸好，李琳玲那里一切正常，安然無恙。
這天，早上剛剛一開門，一個人進了按摩店。
他面色臘黃，眼神空洞，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丁老板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