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自己查看了一下傷口,然后簡單地消了下毒,便躺在床上睡了。
中午午飯前,他的門被敲響了。
起身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里。
不知道為什么,丁云的心里突然出現了一絲感動,這種感動讓他呆立了幾秒,隨后傻笑了起來。
阮清漓卻被他這舉動弄得有些莫明其妙。她看著丁云,微微皺了皺眉頭,“笑什么笑?傷成這樣兒還有心思笑?快給我進去。”
丁云讓出半個身子,讓阮清漓進來,然后關了門。
阮清漓的目光落在他受傷的胳膊上,“怎么樣,傷口情況如何?”
丁云笑笑,“沒什么大礙。已經縫合好了,過個一周左右就能拆線。”
阮清漓慢慢地呼了口氣,“你說,這個華峰也真是陰險。居然還跟蹤你到這里來行兇。這種人,就該當時就想辦法把他弄到局子里去。”
丁云并不太想過多討論這件事,“你怎么突然來了?”
“看看你唄,還能怎么著?”阮清漓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來這兒開會,然后就專門關注了一下錫城的情況。今天早上,一看倒好,就見到了那則新聞。新聞中關于你的傷情說得不太細,我就打電話,結果你又一直沒接,我心里沒底,直接過來了。”
她這樣一說,丁云不由得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果然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因為開會前,他將提示調成了靜音,所以沒有注意到,從會場回來時,也忘了調回來。
他的語氣中有幾分的歉意,“我……沒聽到。”
“沒事沒事。”阮清漓很隨意地往床上一躺,“見你還這么精神,我就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正好,錫城我有段時間沒來過了,你明天開會,我就在這兒轉轉,后天咱們兩個一起回去,怎么樣?”
“后天啊?”丁云的腦子時閃過保護衣公司的事情,多少有點兒糾結。
按照行程,他確實是后天就要回去。
但是,若是后天自己與顧家的人出現了交集呢?
猶豫了一下,他才道,“我還定不下來。因為在這兒,可能會有些別的事兒。”
“那無所謂。”阮清漓翻了個身,“反正最近我店里的事兒也都安排妥了,大不了我也住幾天。過會兒我就去這店里再開個房間,這兩天你也不用管我,走的時候提前告訴我就成。”
丁云點了點頭,“要不,先吃飯去吧。”
阮清漓從床上坐起來,“好啊。不過這飯必須得你請我,害我這么大老遠跑來,要是我,不請上個百八十頓我心里都不舒服。”
“噗。”丁云直接笑了出來,“你一天吃個百八十頓,就不怕胖成豬了?”
阮清漓立即把臉一沉,“你說誰胖成豬?我胖么?來,你自己摸!”
說完,她又起身,直接走到門前,“切,想摸我還不讓呢。走,我知道這兒哪兒有好吃的。”
阮清漓對錫城確實很是熟悉,不管是街道布局,還是公交走向,都有種了然于胸之感。帶著丁云左轉右轉,她來到一個規模不大的店前,“就這里吧。這里的東西好吃。這么多年,這兒還沒變。”
丁云終于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問,“你對錫城很熟?”
阮清漓神必地一笑,“你覺得呢?我好歹也是在這兒生活過好幾年的人。”
“什么時候?”丁云問。
“高中。”她眼中閃現出一種回憶的色彩,“高一開始,到高三。其實,那時就我一個人在這兒,我爸給我租了個房,找了個保姆。可是那個保姆,實際上干了半年就走了。然后,我就一個人,生活了兩年半。”
說到這里,她眼中竟有淚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