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一開口說話,丁云便知道,雖然在獄中近半年了,他還沒有能夠客觀地看待這件事。
韋伯看了一眼丁云,“丁老板,我聽說,你這是槍傷?我真沒有想到,都這個年代了,你還能受槍傷。如此看來,我原來還真是小瞧了你。”
他的話中,其實沒有什么疑問的語氣,倒是有一股明顯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丁云輕笑了一下。“韋總,你莫不是就是來看個笑話的?”
“笑話?你丁大老板,按摩協會丁大主席的笑話,誰敢看?”韋伯晃了晃脖子,“我來,主要是告訴你一聲,我出來了。我們之間的爭執,就算是過去了。”
“呵呵。”丁云看了看他,“我怎么聽你的語氣,一點兒也不像是過去的樣子。”
韋伯搖頭,“不像么?反正,我就當是過去了。今天過來,我還想向丁主席正式提出,我的店鋪,要加入按摩協會。另外,我會擴大我的經營規模,合法地擴大規模。不知道丁主席是否能同意?”
丁云的語氣十分淡然,“入會與否,我不作決定,根據流程來即可。至于擴大規模,假如入了協會,按規定報備就是,不單是我,協會都不干涉。”
他當然知道韋伯絕對不會是這么簡單的想法。韋伯此來,倒更像是宣戰的。
韋伯哈哈大笑,“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那,我也就不打擾丁老板休息了,咱們日后一定會再見的。”
說罷,他大步離去。
丁云看著他的背景,眼神之中露出幾分輕蔑,又閉上了眼睛。
三天之后。
丁云回到自己店鋪時,很多顧客自發地到店門口迎接歡迎。只不過,他現在傷還未痊愈,暫時無法為他們提供按摩服務。
轉眼之間,已至十月。
一號當天,阮威在自己名下的一家飯店,舉行了一個隆重的退休儀式。在儀式上,他就像所說的一樣,把所有產業,交給了阮清漓。
這其中,比較大的包括安神保健沙龍,還有兩家飯店,一個服裝店,四個超市和三個建材店;小的那種門面,超市、快餐、理發之類的,加起來還有十三四個。
至于作為固定產的門市等,只出租未經營的,并不交給阮清漓。
如果不是有交接清單,其實丁云也不知道,阮威的生意做到了這么大。
不過,阮清漓似乎并沒有太多顧慮。就像是阮威說的,在他退休之前,已經把各個店的人員進行了調,現在所有在崗人員,都算是他的心腹,絕對對阮清漓會忠心耿耿,幫她經營好每一家店。
而在此過程中,阮清漓與阮威之間所表現出來的親密,也讓丁云舒了口氣。
很多時候,親情比其他的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儀式進行到后期,阮威還專門和丁云喝了三杯酒。他并未說明此中之意,但是丁云當然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么。
從飯店出來,丁云自己回到了店面。因為是國慶節,他給這些人安排了間歇休息,確保每個人最終都能休夠七天。
曹步和李琳玲在。
他剛剛一進去,李琳玲站起來道,“老板,我此前出去轉了一圈,突然發現,有些情況可能不太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