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玲的臉紅得幾乎像個蘋果。她低著頭,連丁云的臉都不敢看,“曹步,你瞎說個什么呢。我,我當然留下。”
丁云輕笑了笑,故意走到一邊,也不看她,讓她能感覺輕松一點兒,“琳玲,這也不是個所謂當然的是。你想走,可以走。我說希望你留下來,是我這里,確實會少一個真正精通財務的人。這個崗位,你知道的,如果不托底,后患無窮。”
“我明白我明白!”李琳玲說得有些急促,“我也不是想當然的。可能他們都不知道,我一家,受了老板多少恩惠。我決定留下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為了報恩。我李琳玲,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對老板,我別無他求,只有報答之意。所以,只要老板不趕我走,我就不會走。”
丁云以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轉向了賀玉琢。“賀玉琢,我感覺,你可能要走了吧。”
賀玉琢的表情顯得有點兒局促,“老板,我,我其實還沒有考慮好。”
丁云之所以最后問他,其實也是知道他的想法。
在這些人之中,賀玉琢是最后一個來的,與大家的感情其實也最淺。
加上他個人性格的關系,每天,他都只是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時不時請教丁云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一聽他這樣說,曹步馬上不愿意了,“老賀,我怎么聽你的意思,是想走啊?怎么,現在有錢了,就要脫離組織了?你怎么不想想,當時老板是怎么帶我去救你的?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們,你是不是可能就被人害了?你怎么不想想,老板這么高端的按摩秘術,為什么要教給你不教給別人?”
他越說越激動,“老賀,做人,要講良心!如果你真是有了幾百萬,馬上就從這兒離開自立門戶,那我曹步,這輩子都看不起你!”
“曹步,別這么說。”丁云接過了話,“要走要留,是個人的決定。我們不應該干涉別人的自由。情感和道德綁架,本來也不道德。”
賀玉琢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丁云,又看了看曹步,“我不是非要走,只是這件事,我得跟家里商量一下。我得征求一下我老婆的意見。畢竟,這么大的數額,誰都……”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我不想聽。”曹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真是一有錢,才能看清人的本質。”
賀玉琢明顯表情很是尷尬,“曹步,你別誤會,真是家庭的原因……”
曹步沒再說,直接去了里間。
丁云拍了拍賀玉琢的肩膀,“別在意,他就是這種人,說話不經大腦。你按你的想法做決定,我支持你。”
賀玉琢的表情很機械,而且明顯心不在焉。由于沒有什么客人,幾個人多數時間在討論自己的錢準備干點兒什么,直到中午的時候,那個狄大哥直接帶了兩個大筐,一個里面裝著各種炸雞,一個里面裝著飲料和水果,帶了兩個人搬進來,“丁老板!丁老板,我來了,給你們送炸雞來了!”
丁云見到他,笑而不語。
狄大哥卻是相當興奮,“真是借你吉言啊。中了,彩票中了,還是大獎!來大家吃著啊,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他走得有點兒匆忙,但丁云也沒有留。其實,在丁云心里,對他還是有不少的感激。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中獎號碼,又怎么可能在與韋伯即將到來的爭斗之中,占上些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