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來,在發覺整條街的情況都不對時,丁云也是相當緊張的。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罷了。
吃過東西,他站到了店門外,看著外面自己這一側的店鋪。
由于并非是什么旅游城市,也不算是什么小景點,一到這種長假,這里的人其實流量直接就減少了四分之三都不止。
不過,丁云還是能看得出來,有些人并不是去買東西的,而是去談判的。
到晚上關店之前,阮清漓打來了電話。經過一天的時間,已經談妥了七家單位。
剩下的,多數是因為老板不在。但是,她的人已經在廣泛聯系或預約,三天之內,一定能結出個結果。
另外,阮清漓說,她還準備給丁云送一份禮。
丁云沒有多問。阮清漓表現得如此神秘,自然不會輕易告訴他。
他們中的獎,是在開獎后第三天領取的。幾乎每個人都沒有自己去領,都由家人代勞。錢到手之中,丁云覺得,自己的底氣又足了一些。
放假的最后一天,丁云一連簽了十九份文件。實際上,他這一半的所有店鋪買下來,資金消耗比他計劃之中要少了個兩百多萬,僅僅是一千三百萬左右。
因為這其中,有些人與丁云有交情,或者對丁云很佩服。此前,他們懷疑有人買店鋪開按摩店是準備與丁云抗衡,所以故意抬了些價。等到得知是丁云要買了,自己就主動把價錢開回了市場價水平。
丁云其實也不會虧待他們。或多或少,每一家店,都得到了一部分額外的補助。
國慶一過,這條街上這些店在上班的第一天里集體撤場。本來平時挺熱鬧的一條街,現在變成了一個個空鋪,顯得這里冷冷清清的極為詭異。
第二天中午,韋伯坐著他的車,晃晃悠悠地進了丁云的店。他像是個普通的顧客一樣,坐在沙發上排隊,直到輪到自己,才跟著丁云進了按摩內間。
在里間,他也不趴不躺,只是看著丁云道,“丁老板,生意真不錯啊。我過來辦事,剛剛好到這兒來拜訪你一下。你看,這條街上的商鋪都撤了,是不是說明這兒的風水不好啊?不過見到丁老板的生意還這么紅火,那我真是感覺放心了。”
丁云看著他,淡然道,“韋總這心,放得可能有點兒早了。”
韋伯微微一愣,“什么意思?莫非,你也要撤場了?”
他的這種表現,其實可以理解。
如果丁云真是在這時候要撤場,那他花大價錢收購這條街的商鋪,其實一點兒用處沒有。
丁云故意想玩玩他,輕笑道,“韋總覺得呢?”
韋伯果然眼中露出了猶豫之色,“沒有聽說丁老板要退出按摩行業啊。莫不是,丁老板有了更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