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交流會,是一次純學術交流,沒有什么宣傳,也沒有邀請非業界人士參加。
像祝服這種人,與醫學和按摩都不搭邊,不太可能會關注這樣一次會議。
可是,他卻能在這個時間,認出自己。這足以說明,在此前一段時間,祝服在交流會上也投入了注意力。
自然,他注意交流會的目的,本來就是一個疑點。
見丁云沒有說話,邵磊直接問祝服,“誰打的你?”
祝服看了看邵磊,搖搖頭,“我,我不知道。我被人套住了腦袋。”
邵磊沒有去反駁什么,又問,“你剛剛說,什么你不敢了,是什么意思?”
祝服很警覺地看了看邵磊,“沒,沒什么。我做夢了,做惡夢。”
“呵呵。”邵磊輕笑了笑,“夢未必是夢,你是做惡了吧。”
祝服眼中露出一絲不爽,“你是什么人?是醫院的專家嗎?我是這里的病人,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我有理由請你們所有人出去。”
邵磊點了點頭,轉向那兩個把他迎進來的人,“行,你們先出去吧。”
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基本上什么也沒有說,直接離開了屋子,還鎖了門。
屋里只剩下邵磊丁云和祝服三個人,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特別是祝服,一邊忍著痛,一邊道,“你們,想干什么?你們不是醫院的人?”
邵磊坐到了邊上的凳子上,“你覺得我們像嗎?我問你個問題。是不是你,讓那四個人,綁架的方顯為?”
“不是!”祝服一口否認。
“不是?”邵磊突然笑了,“不對吧。至少你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祝服的語氣有點兒發虛,“我不知道。”
“正常人,被問到這樣的事兒,應該第一反應,是問我在說什么吧?可是為什么,你第一反應是否認?這只能說明,你知道這件事。而件,你看。”
邵磊說著,從手機里調出了祝服出入比利酒館的圖片,“我們找到了那天你們商量事情的監控。還有其他一些證據,也在我們手里。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邵磊說這些,其實是在詐祝服。
可是祝服眼中,明顯出現了憂慮之色。他看了看邵磊,沒有說話。
丁云這時上前,問道,“你知道貝詩書吧。”
祝服微微一愣,“知,知道啊。怎么了?”
丁云道,“你們兩個的傷,是同一個辦法打出來的。貝詩書被這種傷折磨了這么長的時間,現在生不如死。而你,才剛剛開始。”
祝服的手微微一顫,“你說這些,什么意思?”
丁云呵呵一笑,“沒什么意思。我想告訴你,我能治好你的傷。但是,想要我幫你治傷,你就得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覺得這個交換,是否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