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磊不太明白丁云的意思,“你認識這個人?”
丁云搖了搖頭,“不,不認識。我注意的是他的傷。你沒有看過貝詩書的傷,可能對這不太敏感。但是,至少在這張圖片上,他的傷和貝詩書的,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
“那你的意思是?”邵磊沒有太明白丁云的用意。
丁云道,“方老來這里,是因貝詩書而起。而現在,這個祝服,也被列入了我們的嫌疑人之一。在他身上,現在這樣的情況,你不覺得奇怪么?另外,”
丁云很謹慎地道,“在看到貝詩書的時候,方老就說,貝詩書身上的傷,與當年司馬荊飛打出來的傷,有一些相似之處。”
他自己皺了皺眉頭,“邵局,我感覺我也沒有說清楚。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應該去看看這個祝服。”
“你要是這樣一說,我還真也覺得有些奇怪。”邵局喃喃地道,“可是怪在哪,確實也不好說。行吧,按你的說法辦,我們去看看,小茅,另外兩個人,抓緊時間尋找線索,看看是否有各多值得我們調查的地方。”
小茅爽快地應了一聲,便自己去忙了。丁云和邵磊一起來,到門口后,專門有一輛車供他們用。
邵磊的手機上,接到了小茅發來的消息,得知了祝服所在的醫院。兩個人看了看時間,沒有任何停留,上車后,讓司機直接向醫院趕去。
現在是早上兩點多,正常來講,醫院的住院病房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但是,邵磊在路上打了幾個電話,等他們到的時候,早就有兩個醫務人員等在住院樓下,將他們迎進了病房之內。
病房里的燈關著。邵磊也沒客氣,直接打開了燈。
住院的只有祝服一個人。被這燈光一晃,他一激靈坐了起來,口中直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邵磊經驗豐富,一眼看出他這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到現在為止還處于心理的驚慌之中。他直接道,“哎哎,醒醒,別做夢了。”
可能是祝服的眼睛適應了這個光亮,過了十幾秒,這才回過神來。見眼前都是陌生人,他明顯平靜了不少;可是剛剛這一下,造成的四肢傷處的疼痛,也全都像潮水一般涌了出來,讓他在那里咝咝地直抽冷氣。
邵磊看了看丁云,意思是讓他上前檢傷。
丁云沒說話,上前就抬起了祝服的胳膊。
那里的淤青形狀,與貝詩書身上的完全相同。
隨后,丁云運起舒筋理運訣,在傷處周圍輕輕地按了幾下。
祝服顯得極為緊張,一邊想辦法后退一邊道,“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可是,當舒筋理運訣表現出來的功效發揮作用時,他的表情一下子舒展開了,“嗯?你是醫生?”
很快,他又道,“啊,你是……你是交流會上的那個……”
說到這里,他沒有再說下去,像是想到什么硬憋了下去。
丁云也在這時候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他其實并不感覺意外。祝服身上的傷,以傷部中心向外,都有某種靈力在其中運轉。
換句話說,他和貝詩書,即使不是同一個人所傷的,也是同一個方法所傷的。
而剛剛祝服認出自己這件事,反而讓丁云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