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校經堂常玄載,還未請教這位師兄……”。
來人面色如常,并未搭理喻百泉和陸珵。卻是其后那人略顯刻意地出言回應道:
“陸珵?嗯,你做的不錯。”
“哪里,哪里。都道那余元機一身先天靈動的修為,我這點微末道行遇到了還不遭殃?這趟過來,完全是沾光混點苦勞。我之前就遠瞧見師兄一掌便將余元機轟成重傷逃遁,又料敵先機安排我在此守候,雖有稍許差池,但盡在掌握之中,師兄大智大勇,著實讓人欽佩。”陸珵知道是人都愛聽好話,伸手不打笑臉人,于是順桿爬地回應道。
四下毫無雜音,還是一聲低沉的“嗯”字回應,聽不清楚其中包含的意思,陸珵心中惶恐,瞧著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覺如芒在背,額頭上現出點點浮汗來。要知道他生死都在對方一念之間,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馬師兄?”還是剛才那身后之人,出言問候其意。
那馬姓師兄揮了揮手,陸珵手中玉簡已消失不見,并凌空提起已死透多時的‘余元機’,略作查探后,微微點頭。
下一刻
“滾”
一個單音,仿若裹挾風雷之聲砸下,眾人腦中咚咚作響,喻百泉不敢停留,掉頭就走,但臨走前還是向陸珵方向望了一眼,那眼神的中恨意盤結有如毒蛇欲擇人而噬,而其手下等早都被嚇破了膽,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一哄而散。接著虛空仿若伸出階梯,兩人并未停留,一步一踏,逐漸升空。須臾已不見蹤跡。
又過了一會,待陸珵已確認所有人已走遠,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順了口氣。并將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拭去額頭上的浮汗,頓覺意興闌珊,而憶起喻百泉臨走那個眼神令他不寒而栗。
渾渾噩噩了會,陸珵右臂越來越痛,他感受從傷口處有一股奇異的熱能正在往經脈血管中鉆入。
“這是火毒?”他明悟過來。連忙以真氣封堵。
“傷勢怎么樣,還疼么?”一聲關心之語從身后傳來,嚇了他一跳,回頭望去原來是剛才出言相助的年輕人,雖然那來頭頗大的馬姓師兄并未出現,但對方去而復返,剛才雖有出言相助,但還是難以揣度其意,故而不敢失禮,陸珵放低姿態,言詞誠懇說道:
“多謝關心,不礙事的,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喏,這里有一篇是我家傳氣法,觀你境界頗淺,即便真拿到宗門獎賞,恐怕也是懷璧其罪。這篇功法就當我過意不去,送你的補償吧。”那人邊說邊將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陸珵有些驚訝,卻也頗識時務,
“不敢,不敢,還未多謝師兄出言搭救之恩,陸珵銘感五內。”仍舊是雙手捧過對方遞出來的東西,又拜謝道。
“哈哈,你真有趣,我叫楊琇瑩,希望我們以后還能再見。”對方音線突兀變為女聲,還未等陸珵做出反應,其身形早已化為點點流螢倏忽不見。只余陸珵摩挲著玉簡,體內真氣一個激蕩,腦海中便浮現出一篇氣法,其名曰:
《大方諸宮服日月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