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一臉復雜的望著他,見其轉醒,明顯閃過一絲喜色,陸珵有些奇怪,上次一面之緣,并未有過深交。且看對方頗受肖雄敬重,無疑是宗門上層,可今日是在玄都宮中,掌教相招,所以待感受了下身上并無束縛,于是就起身站起,拱手詢問道:
“前輩萬安,您怎會在此處?”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長眉老者似乎心情不錯,舒朗一笑說道。
陸珵被其反問搞懵了,吶吶的解釋:
“好讓前輩知曉,今日是馬師兄傳掌教鈞旨,喚我前來。方才一番變故給耽擱了,未曾想前輩也來此覲見。故才有此一問。”
“哦,原來如此。不知你是所犯何事,竟得真人垂詢?”老者先是釋然,然后又發問道。
“不敢相瞞,實有仁壽堂楊瞻勾結外敵,圖謀不軌,我幸有所遇,因茲事體大,不敢擅專,就借著肖前輩做筏向掌教建言,如今被傳召,特來復命。”陸珵正色說道。
老者聽完卻目光如炬,像是故作考驗:
“楊瞻?我也略有耳聞,其為人謙遜,醫術精湛,不像是此等奸邪。你無憑無據,風聞而奏,不僅是徒勞無功,把你自己搭進去,還很有可能會牽連無辜。于心何忍。”
“我知楊家勢大,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宗門若是傾覆,我等都是喪家之犬。故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問心無愧,俯仰之間,對的起宗門庇佑之恩,先師教養之德。”
陸珵回復很是“光偉”,滿心期望會得到對方稱贊,可未曾想雷霆雨露就在反轉之間:
“糊涂!小小年紀就迂腐不堪,須知‘言行相顧,慎終猶始’,肖師弟也同我說過你,對你贊譽有加。可如今看來,巧言令色,華而不實,實在難堪大用。”
老者眉頭一挑,氣氛凝結,字字誅心,然后接著爆料道:
“你可知方才變故,正是你體內‘魔種’爆發,有神通之輩借此千萬里外透空傳來魔念顯化,險些壞了宗門根本寶器,你已犯下大過,按律當往‘斬妄臺’走一遭,如今只有坦白一切,方有一線生機,其中分量,可知否?”
陸珵這才明白過來,一句臥槽堵在口中,心中后怕、猜疑、惱怒,憤恨,變動不絕,不一而足。
是在什么時候,自己被人種下“魔種”?
時間循環中么,不可能!光陰之力洗刷一切,連真龍霸下都無法抗衡,區區魔種如何能撼動,可出了循環,自己也就在云府和肖雄府邸待過,是這兩者間某人所為,可要避過自己感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一切,成本和收獲不成對比啊?還是借著什么物性傳導?
陸珵頭腦風暴中,對面那老者又緩和一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