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這個消息大家都已知悉,那么,我們再來說第二件大事。”
還有大事?不提眾人方才被這樣陡然炸裂的雷聲貫腦,這會還不是很清醒,可再聽這一句,更是頭痛欲裂。
“我欲以‘驚雷道簪’基,重新合練一枚‘元罡珠’以為替代。當然免不了還需諸位鼎力支持。”劉秉德意味深長的說道。
四下并無回應,眾人眼觀眼,鼻觀鼻,都不做表態。
“元罡珠,也喚五轉魁罡珠:一轉六神藏,二轉四煞沒,三轉動魁罡,四轉雷火騰,五轉霹靂發。以此化生大陣,可召上清五獄真形,鎮壓四方,足夠使宗門轉危為安。”這是隨法閣閣主婁仲英,走至中庭,緩緩說道。
“你說的到輕巧,可煉制法寶,時日長久,是長遠之計,并不能解此燃眉之急。這又有何用?”就見曹咎冷哼一聲,硬頂了回去。
婁仲英很是放松的搖頭嗤笑,直接的反擊道:
“曹師兄此言差矣,豈不聞夏蟲不可語冰。有些人尸位素餐久矣,早就不堪用了。不過,還是有一點:聽說你前些日子得了一枚‘玄牝珠’,此物正可為這次練寶的絕佳臂助,何不共襄盛舉,以為宗門表率?”
“豎子,你欺我太甚!”
曹咎聽言怒發沖冠,眼眸竟變成最純粹的為無色琉璃,其中有孕育出一股奇異光芒導射而出。他竟不管不顧,在大殿中運其術法,意念化為實質,若潮水般的凜冽殺意,指引磅礴元氣匯聚,卻不泄露一絲一毫的力量,盡顯其完美掌控,凝束為一道簡潔絲線劃過半空,婁仲英肩上陡然現出一道波浪形的血線,他身形暴退,直撞上殿柱才止住,然后才有“呼哧”之聲在空中響起,這一擊聲勢不大,可威力絕倫,婁仲英竟都抵達不住,只得電光火石間扭曲身形,以肉身硬抗了過去。
“大膽!”甘露臺上,劉秉德震怒發聲。曹咎見狀,先是惶恐,然后就是羞怒,再到有恃無恐:
“掌教容稟,婁仲英辱我太甚,而且眾所周知,‘玄牝珠’乃我尸解之關鍵,若是獻出,恐怕我會因此形神俱滅。非是不愿,實不能也。”
“宗門、己身,孰輕孰重?”劉秉德冷笑一聲,問了一個令對方無法回復的問題。
“這……”曹咎吶吶無言。
半晌過去了,劉秉德也并不過多逼問,就在曹咎微微松了口氣時,在旁隨侍長老,捧出一桿節杖:
其金質銅身,極盛飾之能,旄羽玄黃,原是凡物,可其中蘊刻有祖師一道符禁,可“鎖”后世弟子一身修為,歷代相傳下來。由掌教在必要之時“請”出,持之斬殺巨憝。
概莫至堂尊、閣主這一級別,掌教都不能輕動,需得焚香禱告,稟明祖師后,開壇議事表決通過后方能處置,不然就只有罰功抵過,或是言語責難了,可那都是不痛不癢的。所以才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