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明堂**已至尾聲,在林士弘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勉勵之語后,就各自散了。
陸珵按原路返回居所,一路上他估摸著也有大半個月未跟李宣、夏云旗他們聯系了,雖自己活動范圍還受限制,可多少得跟他們報個平安,不然他們還不知怎么想。
然后他就在見劉秉德時很直截了當的提了一句,這些都是些許無關痛癢的小事,劉秉德沒甚在意,只是讓陸珵自便即可。故而陸珵也就拜托馬世寧傳遞了一封書信。
往后的一段時日里,陸珵就放緩了心思,服氣積蓄真元方面倒未懈怠,不斷打磨真元,這是日久經年的事,與畫符一樣,每日都不松懈,而這個放緩,是指他給予自己精神上的一種暗示,明理卻不執理,讓本我能夠張弛有度,保障神魂有個寬松的成長空間,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重凝心象。
當再一次捕捉到那熟悉的感覺,讓陸珵很是激動,這代表著他又一次選對了路,感應到了心象,就可以著手下一步了。
可當他調整的差不多時,李宣、夏云旗他們的回信也到了,一共有兩封。陸珵受到后很是開心,待拆開一看,卻是半文半白,做作的很,一看就是李宣的手筆:
開頭是小陸見信如唔:
多日未見,甚是想念。自從云府一別,你未留只言片語,苦等不歸,待多方打探,仍舊收效甚微,當時真是五內俱焚。前日終獲音訊,有如大旱之望云霓,這才將此好消息轉告云旗,可據你所說,獲得掌教垂青,留‘玄都宮’修行,真是造化。我今也求得父親首肯,開始研習通脈法,望下回與你相見,能更進一步。也望你能珍惜時機,亦勤勉、不亦懈怠,若是得空閑暇,可再聚首,殷切期盼。落款果然是愚弟李宣拜上。
陸珵似乎能夠想象李宣跟自己款款而談的模樣,露出笑意搖了搖頭,然后再拆開第二封,卻見這是夏云旗的信,可這一封讀下來,就讓他眉頭緊鎖,原來夏云旗在信中寫到劉擘、劉大哥因調至隨法閣中供職,與林齊光多次發生了沖突,然后就在三天前,兩人吵鬧的不可開交,恰巧被當值長老獲悉,震怒下,將兩人封了修為,打入牢獄,可林齊光由于背靠林氏,只一天就被釋放出,可憐劉擘之前經營的關系全在明倫堂中,與隨法閣中還雖有交好,可卻大都位卑言輕,無法救援,聽聞陸珵現入‘玄都宮’修行,故特意來信求助。
看完,陸珵臉色一下陰晴不定,心魔雖除,可那是執念還是如鯁在喉,并未消除,只是被壓在心底。現在再次聽到了這個人名,陸珵還是下意識的很不舒服,由于之前劉秉德一番言語也說過,林齊光是由于受不得引誘,犯下欺師滅祖的罪行,想必也就是令他改姓的林氏了,林氏又與師父有什么矛盾呢?林齊光又有什么利用價值?
這些是陸珵想探知的關鍵信息,他深感自己勢單力薄,身邊毫無幫手,雖有劉秉德照拂,可這照拂完全是無根之萍,不知哪一日說沒就沒了,要為長遠打算……,可這都是后話,現最關鍵的還是要設法先營救劉擘。
可隨法閣方面自己如何入手,直接求助劉秉德無疑是下下之策,那么馬世寧呢?他雖是掌教親傳,身份貴重,可也不是隨法閣之人,對方賣不賣他面子都兩說,想到此處,陸珵突然靈光一閃,馬世寧他們一群真傳弟子,都是從內門堂閣中遴選而出,那么對應隨法閣的真傳弟子,求他出面不正是對口嗎?
也是這個理,然后若是找到這個人,如何讓人幫忙,這又是一個問題了。面對陌生人的求助,說舉手之勞成和否只是一念之隔,可他賭不起。
冥思苦想了會,不得頭緒,陸珵只得先出面去尋馬世寧,終于在明堂修煉室中找到了他。對方正在打坐服氣,陸珵不愿直接打擾,雖說兩人也有些親近了,可關系畢竟還未到這一步,等了片刻,馬世寧睜開雙眼,陸珵才上前說道:
“馬師兄安好。今日冒昧前來,是有急事想要商詢。”
馬世寧見是陸珵,禮貌又不是親近的笑著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