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賜者。
他總感覺這個詞很熟悉,但卻又有很多關鍵的信息想不起來。
“弗雷德,成為神賜者對你的人生來說,沒有什么好處,因此從現在起,你必須停止對神賜者的好奇。”
“當神賜者沒什么好的,你必須忘記這個概念。”
“孩子,我就希望你做個普通人,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忘了神賜者這一概念吧。”
……
弗雷德的腦海里冒出了很多記憶。
那是埃莫森的聲音。
為什么會這樣?
埃莫森似乎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神賜者?
弗雷德一下又蒙圈了。
他敢肯定,自己一定是對神賜者這個概念有所了解的,但卻被埃莫森硬生生地用洗腦的方式被迫遺忘。
沒錯,弗雷德能分辨出來,那是一種洗腦的手段。
“你看我像個神賜者嗎?”
他沒好氣地回道。
盡管弗雷德還欠著克勞德的錢,可當他發現克勞德對自己的軀體做了如此過分的事之后,他已經有些不想忍了。
克勞德沉默了片刻。
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弗雷德的懷疑,因此他本能地產生了一種逃避的**,不想繼續面對弗雷德。
確實詭異了。
一個普通人,竟然能接二連三地抵制他的秘法,這有點匪夷所思,已經嚴重超出了克勞德所能理解的范圍。
他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那怎么辦?
盡快將他打發走,以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克勞德心里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于是他立即就說道:“這樣吧,看在埃莫森的份上,我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盡快去籌錢。”
迫不得已之下,克勞德不得不在利益上做出一些讓步。
弗雷德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他前來見克勞德,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爭取緩沖的時間。
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
他還在想之前的事。
自己竟然被一只肥豬給玷污了!
這讓弗雷德既感到惡心,也很憤怒。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現在恨不得立即就撕了這只死肥豬。
因此,憤怒之下,他并沒有立即對克勞德的讓步做出反應,而是繼續露出了憤怒的眼神。
這讓克勞德也很不舒服。
要知道,他從未對一個欠他債的普通人做出過任何讓步,也從未有過欠債者敢對他如此無禮,若不是弗雷德身上所表現出來的詭異讓他有所顧忌,現在他恨不得立即就撕了對方。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就算是為了弗雷德的那套房子,也不知道他那么干,沒必要為了兩百多個金幣而惹麻煩上身。
兩千多個金幣還差不多。
可弗雷德的無禮卻又惹怒了他,他不甘心讓這無禮的小子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那怎么辦?
也許,借刀殺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克勞德立即就想起了關于埃莫森之死的一些傳聞,作為酒吧經營者,克勞德從來就不缺這種小道消息的來源。
于是他立即又心生一計。
偽善的笑容立即又在克勞德臉上浮現了出來,他說道:“孩子,我給你提個醒,如果你想還錢的話,我建議你去找找你父親過去的朋友,那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弗雷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作為一個富有閱歷的穿越者,他當然不會被克勞德的偽善所迷惑,可對于急于擺脫困境的他來說,他又不能錯過任何又用的信息。
埃莫森過去的朋友?
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里,好像再也沒見到過那些人登門了吧?
克勞德又說道:“我聽說阿爾諾最近并沒有出海,你可以去冒險者公會找找他,我想他應該能幫到你。”
緊接著,他又加了最為重要的一句:“我還聽說,你父親的死另有隱情,如果你能從阿爾諾那里問清楚的話,說不定你的債就不用發愁了。”
克勞德的借刀殺人之計終于成型。
隨著他的這幾句,又一些記憶碎片也浮現在了弗雷德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