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馬勒真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現在他手里拿著的這張紙,上面畫的只不過是一個任何神賜者都熟悉的火球術魔法矩陣,可問題是他已經反反復復地檢查了好幾遍,都從這上面挑不出一絲毛病。
不管是矩陣的形狀,矩陣基素之間的相互位置,還是線條的寬窄,都和標準版的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用魔法拓印術直接拓印出來的!
而且,速度還快得驚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
塞勒斯忍不住驚問了一句。
我是怎么做到的?
看著塞勒斯這吃驚的模樣,弗雷德還是忍不住有了一絲驕傲。
對他來說,做到這個真的不難。
對于擅長圖像記憶法的他來說,用筆來畫魔法矩陣,跟臨摹一幅畫基本上沒啥區別,直接照著腦海里所浮現的魔法矩陣照抄就是了。
至于毛筆的控制,對精神力無比強大的他來說就更不是問題。
要知道,這可不是寫華夏書法,不需要講究藏鋒、逆鋒、露鋒、中鋒、側鋒等筆法,這畫的只是魔法矩陣,因此他可以輕松用強大的精神力,來操控毛筆畫出均勻的線條即可。
因此,這對他來說真的沒有難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確實相當于一種另類的拓印術。
“我是覺醒者,精神力很強大。”
弗雷德輕輕地回了一句。
他再次把解釋關聯到了他的覺醒者身份上去,毫無疑問,這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看著手里這張很普通的紙,塞勒斯.馬勒又一次沉默了下來。
覺醒者?
原來覺醒者會強得這么變態?
從身份上來看,塞勒斯.馬勒以稱得上是拉瓦市一流的銘文師,可是從本質上來說,僅有四階的他,其實還只是一個底層神賜者,因此他并不像霍勒斯那種來自大都市,并且有大型組織支持的中上層神賜者那樣,十分清楚覺醒者這一概念意味著什么。
現在,他算是有所領悟了。
因為有所領悟,他開始認真考慮一個問題:要不要花點心思好好教教這個便宜徒弟?
在此之前,他之所以收弗雷德為徒,一是看在博比.霍伊特的面子上,二是看中了弗雷德家底不錯、不會搶他飯碗不說,還能經常孝敬他的份上,可打內心來說,他還是沒想過要好好教弗雷德。
為什么?
在他看來,像弗雷德這種玩票性質的徒弟,基本上是不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銘文師的,因此花太多心思來教他的話,不僅浪費他的時間,傳出去還會有辱他的名聲,因此還不如把他當成一個記名弟子來打發,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人說三道四。
可現在不同了。
覺醒者,強大的精神力,這兩點結合在一起,在加上眼前這張紙來作證,已經充分證明,弗雷德只要稍稍花點心思,就能成為一個出色的銘文師。
如果弗雷德愿意,完全有可能成長成為整個大陸都有名的銘文師!
塞勒斯.馬勒忍不住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如果真能那樣的話,他臉上就有光了。
想想看,如果某一天,他可以驕傲地對每一個人說:亞特蘭斯大陸著名銘文師弗雷德,是我親手教出來的!
這絕對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
塞勒斯.馬勒立即就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