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文術的學習確實不容易,弗雷德已經來跟著學習及練習了好幾次,都還談不上入門。
我實在是太難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練習牌和刀尖細如發絲的銘刻刀,弗雷德嘆了一口氣。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弗雷德其實算得上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安靜地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整天,去研究某一樣東西。
但他的耐得住寂寞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所研究的東西具有挑戰性,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重復重復再重復。
簡單的重復練習,其實是挺消磨一個人的耐性的。
“老師,有沒有捷徑可走?”
看著被自己刻得坑坑洼洼的練習牌,弗雷德忍不住問了一句。
銘刻術的練習確實不是那么容易的,比如說他手中的這塊練習牌,材質是云英石打磨而成的,本身并不具備神性,但因為硬度和韌度跟秘銀相似,就被用來當成了銘刻術練習道具。
這種練習牌雖然價格并不貴,但一下午下來,已經被弗雷德刻壞七八塊了。
這樣練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學會銘刻術?
“想走捷徑?你想都別想,要是有捷徑可走,這世界的銘文師就滿地跑了。”
塞勒斯.馬勒瞄了一眼弗雷德,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
很顯然,他對弗雷德想走捷徑這種行為是很不滿的,只不過因為現在兩人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師徒關系了,他才把內心的惡言惡語壓制了下來。
可他心里卻在罵著:變態,都快成這樣了,還不滿足,真是個狗東西!
塞勒斯想罵弗雷德之心其實是可用理解的。
銘文術的學習確實很難。
當年塞勒斯掌握符文術后,又花了多長時間才開始練習銘文術?
整整半年!
在開始用刻刀和練習牌練習銘刻術之前,他足足花了半年時間來練習魔法矩陣的勾畫,也就是用特殊的筆在練習牌上來勾畫魔法矩陣的線條。
與符文術的魔法矩陣線條相比,銘刻術的線條勾畫可要難多了,因為銘刻術相當于微雕,其線條比頭發絲還細,而且勾畫的面積比空白符文要小得多,差不多只有空白符文的十分之一大小。
可弗雷德的進展怎樣?
和符文術的學習一樣,銘文術的線條勾畫對他來說根本就沒難度。
最起碼,在這種平面的練習牌上勾畫沒難度,只需要十來分鐘,他就能在練習牌上勾畫出一幅無可挑剔的微縮版魔法矩陣線條。
這樣的能力,會讓任何一個銘文師都妒忌。
也正因為線條的勾畫對他沒難度,因此弗雷德剛一學會如何勾畫線條,緊接著就開始銘刻練習了。
這么快的進展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走捷徑?
塞勒斯真想給他幾巴掌。
沒得到滿意回答的弗雷德卻又沉默了下來,他在看著手中的這塊練習牌在發呆。
真的沒有捷徑可走嗎?
他有點不甘心。
在他看來,捷徑理應是有的,就在于他能不能把這條捷徑找出來。
為什么這么說?
要知道,弗雷德可是來自于科技和工藝都高度發達的地球,他習慣了流水式的機器化快速發展,而不是現在這種慢吞吞的純手工藝。
機器化生產和手工藝制作,不管是效率還是進度,根本就沒法比,不是同一個量級的。
唉,要是有一臺高精度的自動機床就好了!
或者說,給我來一臺光刻機或蝕刻機也行啊!
弗雷德嘆了一口氣。
在這一刻,他想到了地球上的芯片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