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森還真是頗感惋惜。
作為一個裝備制作世家的傳人,加里森其實是加斯克爾槍械作坊最好的技師,這臺簡易機床的刀具就是他按照弗雷德的要求親手加工的。
因此,面對新的工藝和新奇設備,他比其他技師更有想了解個通透的**。
其實在弗雷德來之前,他為了滿足這種**,就已經鉆廢了兩條黑鐵槍管,盡管黑鐵槍管沒秘銀槍管那么值錢,但好歹也價值二三十個金幣,這讓加里森很是心疼。
他怎么也沒琢磨明白,這臺簡易機床到底有何用,或者說該怎么正確使用。
很可惜,弗雷德是不會告訴他,這臺機床是需要倒著拉,而不是順著推的,順著推的話,只會把槍管搞得坑坑洼洼。
在很多時候,思維的慣性會蒙蔽人的雙眼。
又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加里森再次對弗雷德說:“那再去看看你所定制的子彈吧,看看是否符合你的要求。”
拿著那條尚未裝上槍的秘銀槍管,加里森又把弗雷德領到了子彈加工工序處。
他之所以接著展示子彈,當然也是有目的的,因為對他來說,這又是一個不解之謎,他怎么也沒弄明白,弗雷德為啥要專門定制比槍管口徑大0.2毫米的特制子彈?
為了搞懂這個問題,他差點就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那就是報廢一支用來試射子彈的正版銘文槍。
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子彈一上膛,扳機一扣響,彈頭就卡在了槍管和轉輪之間的部位,最后他不得不使用工具硬敲,才把已變形的子彈頂回裝子彈的轉輪處。
好在他這里制作的秘銀槍是可以拆裝的,也好在銘文槍的銘文是銘刻在槍柄上,而不是在槍管和轉輪上,否則的話,整支槍都得報廢。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損失了一條已變形的槍管和一個同樣變形了的轉輪,只能把它們當成材料來回爐重造。
“要不要試試?”
抓起了幾顆黃橙橙的子彈遞給弗雷德,加里森又期盼地看向了弗雷德。
弗雷德接過了子彈,卻沒有忙于檢查,而是拿著它們在工位之間轉悠了起來,細細地看著技師們加工子彈。
唉,這哪里是子彈,直接是錢好吧!
他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還別說,在這個手工藝時代,子彈的制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它得用特制的坩堝把銅塊高溫燒化成銅水,再將銅水倒進特制的模具里,緊接著,得通過手工來將子彈粗坯細細打磨成符合規格的子彈。
每一顆子彈都得在量具的一次次測量下,來手工打磨成成品,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也難怪平均一顆子彈加里森要價3個銅幣,算起來價值60人民幣,成本其實大部分都是花在了手工上面。
其實算算也值,60元換一條命,命其實還是很廉價的。
“要不要試試?”
加里森又催促了一遍。
弗雷德掏出了一把自己的銘文槍,把子彈試著往轉輪里塞了塞。
很可惜,轉輪的口徑和槍管是一致的,硬塞的話,是很難把口徑大0.2毫米的子彈塞進去的,哪怕黃銅有還算不錯的延展性。
可惜了,如果他現在身上的這兩把槍也打算拉膛線的話,槍上的轉輪和槍管恐怕得再加工一下了。
他干脆把另外一支槍也取了出來,遞給加里森:“幫我個忙,把這兩支槍稍稍加工一下,把轉輪口徑加工得跟子彈口徑一致,槍管和轉輪接合處鉆一道過度弧出來。”
他詳細地跟加里森講述起加工要求來。
加里森又有所失望。
他原本是希望弗雷德用新子彈試槍的,誰知子彈竟然塞都塞不進去,這槍確實是沒法試了。
“跟我來。”
加里森直接把弗雷德帶往了轉輪加工處。
為了能盡快見到弗雷德試槍,他又準備親自動手幫弗雷德進行槍支部件進行加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