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時再根據畫面里的效果,調整每個設備的位置、水量的大小、出水的密度、顆粒大小,或者調整噴頭型號……
雨里追逐戲份,先尋找機位、固定視角的準確性。再根據劇本的描述,從概念入手,多次勘景觀察,再結合劇本的主線和任務,進行細化。
再具體到場景里的動作設計,鏡頭的機位、角度、景別,下雨的可操作性等細節反復商討……
尤其是拍余國偉尋找嫌疑人的部分,第一天把需要的鏡頭先拍完。第二天主要拍和嫌疑人打斗的部分。
在戲里自己是橫鉆了一趟鐵軌,實際為下雨操作方便,其實只是借位置,都在一條通道里拍完整段戲的。
下雨設備被架設在兩列火車車廂上,全景鏡頭里后景穿幫的下雨器靠后期抹掉。
兩人地上扭打的部分,借只有一邊有列車車廂的地方拍攝而成,這樣便于機器有足夠空間來工作。
車廂上的鐵門接縫處之前有很多黃色的發泡膠,道具用自噴漆噴成黑色,讓整體更統一。
銀幕上看被雨水淋濕的黑色金屬車廂很厚實,因為不停的下雨,地面的積水會越來越多,場務要不停的排水,保證地面有適合接戲的積水。
總而言之,拍電影是集體智慧、才華和體力勞動共同協作的過程,最后都要靠視聽來呈現,所有參與者倍感榮譽和壓力。
劇情來到當燕子無意間得知余國偉只是利用她在破案的時候,內心的挫敗感,失落感,一種被拋棄,被利用的失望油然而生。
她的敢愛敢恨,她的不顧一切,是這個人物身上最顯著的特征。
她的愛,就像閃電,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要燃燒余國偉,也要燃燒她自己。
因此只有在天橋上的縱身一躍,才是對現實世界的不再留戀。
她是一個樂觀奔放的人,一個瀟灑飄逸的人,像武俠里面的大俠,在電影里承擔著點綴色彩,推動情節發展的作用。
同樣也在感慨命運的無常,歲月的無情,人生的捉弄。最后兩人在天橋上的對話,背景烏云密布,黑暗昏沉的底色,像是一個黑色幽默,也像是一場面向未來的對話。
在丁誠看來,燕子這個角色,和余國偉的角色,其實就是一個硬幣的兩面,是對他的補充,也是互相映襯,共同表現出影片的主題。
暴雪,就這么悄無聲息地來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像是她的縱身一跳,之前沒有任何征兆,突然就發生了。
就在燕子跳下的瞬間,丁誠的整個世界徹底崩塌!
徒弟走了,
愛人也走了,
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
在這一刻,他徹底癲狂了。
拿起錘子,一步步逼近自己認為的所謂兇手,麻木的看著對方不斷解釋和求饒……
一下,
兩下,
三下……
直到血肉模糊……
坐在老張的警車里,戴上手銬,無言以對,連丁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空落落的,整個人被掏空,好像靈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