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燦有些焦急,“穆晨什么都好,就是他這脾氣……”
安良哲嘆了一口氣,“我發現穆晨這學期變了,變得喜歡裝筆了,但就算裝筆,也要分場合,分對手啊?他這么上去,不是去送人頭嗎?”
曲陽那群人,有人幸災樂禍說道,“你們說,那個穆晨打架那么厲害,不會是想上去把伍文石揍一頓吧?”
有人接過話道,“那豈不是更好?只要他敢出手打老師,絕對會被開除!”
曲陽滿臉興奮,“穆晨,我看你這下該如何收場!”
他本是盼望著讓伍文石處罰一下穆晨,以此解解心頭之氣,而穆晨卻自己往火坑里跳,聲稱他有能夠讓生物起死回生的藥物。
只要穆晨拿不出來,就將面臨被學校開除的命運。
如此新聞樂見之事,真是讓他高興壞了。
這時,穆晨已經來到講臺前站定。
伍文石讓開了位置,陰陽怪氣說道,“來,舞臺讓給你,你來將這株大麗花復活,我們大家看你表演。”
坐在教室前方的諸位教授,還在各自討論著剛才的話題,對臺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
穆晨這種嘩眾取寵的學生,別說是伍文石了,就算他們自己遇到,也要好好地修理一番。
他們權當這是一個課堂上的小插曲罷了,不予理會。
只見穆晨走到那株枯萎的大麗花面前,伍文石語氣冰冷說道,“所以呢,藥在哪里?拿出來啊。”
穆晨淡漠地看了伍文石一眼,攤開手說道,“藥就在我手上。”
“你手上?”伍文石朝穆晨的手看了一眼,卻發現穆晨的手上空無一物,頓時暴怒,“你是在把我當成煞筆還是把大家當成煞筆?你手上什么都沒有!”
下面也有學生看不下去了。
“穆晨,你快下去吧,別在那里丟人現眼了!”一個穆晨的同班同學說道。
一個外班同學吼道,“伍老師,快把他轟下去!”
“對,轟下去!”
學習委員霍雅也是搖了搖頭,“這個穆晨,的確有些過分了。”
平日里霍雅覺得穆晨這個人挺老實的,大一兩學期下來,從未在班里惹過事。
但現在卻敢頂撞老師,戲耍老師,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穆晨沒有理會眾人的怒吼,而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抬起手臂,掌心向上,不費吹灰之力,一粒青色光點緩緩浮現,究其大小,也只如米粒。
眾人看到如此驚異的一幕,頓時安靜下來。
連前方還在聊天的陳教授眾人,此時也停下擺談,抬頭望去,無不瞪大雙眼。
“這是……”
隨后,只見穆晨的手掌緩緩傾倒,光點輕如雪花,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落下,最后在觸及大麗花的中央枝干,眨眼便隱沒不見。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株原本干枯如材的大麗花,以肉眼可見速度,泛綠,直立,堅挺。
這還不算完,在它完全復蘇后,竟然趁著這個勢頭,枝干之上長出了更多的枝葉,最后頂尖枝干冒出了頭,一朵粉色花苞逐漸形成,悠然綻放。
室外輕風似有回應,從窗戶吹了進來,花苞在枝頭迎風搖晃,如在恥笑那群不信它能活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