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注射的?”
“客房內,他不喜歡在眾人面前干這種事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胰島素筆是由您負責看管的吧?每次注射胰島素的量也是又您來控制。”
“是的,我就是他的管家,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職能已經不再是一個妻子了。”
“換句話說今天早晨胰島素的量是由您來調節的,對吧?”
“是的每次都是固定的十個單位,你這話什么意思?”
“能讓我看看那支胰島素筆嗎?”
“當然!”孫燕顯得非常氣憤。
“有勞了……”程遠點頭致謝。
程遠囑咐楚江站在餐廳門口看著案發現場,他叫上了范恒,三人一同來到了孫燕夫婦的房間門前。
孫燕掏出房卡,打開了門,在自己的皮包中取出了裝胰島素筆的盒子,打開了,看也不看就將胰島素筆遞給程遠。
“給他吧,這個我并不擅長……”程遠指了指身邊的范恒,說道。
指針顯示在歸零位置,并沒有什么異常。
“光看這個根本證明不了任何問題。”范恒說道。
“沒有其他辦法嗎?”程遠看著范恒手那支綠色的胰島素筆,嘟囔道。
范恒上下擺弄了一圈,熟練地將胰島素筆打開,露出了里面那個粉筆粗細,五厘米長短的承裝胰島素的玻璃“筆囊”。
他不禁皺了皺眉……
“女士,這一支胰島素是什么時候安裝到注射器中的?”范恒問道。
“上船之前,前一支剛好用光了,我清楚地記得,是我換的。”孫燕篤定地說道。
范恒深吸了一口氣,眼鏡后的雙眼,突然變得銳利無比……
“程警官,如您所料……”范恒將胰島素玻璃管從注射器上拔出來,交到程遠的手上。
程遠接過玻璃管,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果然!”程遠幽幽地說道。
“什……什么意思……”孫燕顫抖地問道。
“女士,您看看這個……”
程遠攤開握著玻璃管的右手,遞到孫燕面前。
“不……不會……怎么可能是這樣,這不可能……不可能!!!”孫燕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渾身顫抖地蹲了下來……
“我們有理由相信,您的丈夫——于富海先生……”程遠目光如炬地盯著手中那僅剩一半液體的玻璃管,說道:
“是被人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