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問尊主,額..我能不能給自己加個腰帶。”我說道。
我說完便后悔了,唉!我不是想說這個,可是我總是怕直面某些強的東西,所以又慣性的跑偏了。
“當然可以,但現在【臨】公會中,還沒有這樣的先例,咱們先按規矩來,要是你哪天能夠有能力改變這規矩,我就讓你加。”尊主故意輕身的說道,就像和孩子說話一般。
然而我本來就不是想問這個,此刻緊張非常,更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說了。
“這樣吧,我來問你,你來答。”尊主似乎理解我的緊張,說道。
“好!”我回到。
“最近在和龍應討教呢?”他問道。
“是的,我已經拜他為師了。”我回到。
“很好,‘煉魔’可曾反噬過你?”他問道。
“未曾,它一直在我身體內幫助我,但從來沒有替我做決定,或是控制我。”我回到。
我發現,這樣的對話模式才讓我有敢說話的勇氣,也就敢多說一些。
“真是奇妙,煉魔竟然挺喜歡你。好了,我便問到這里,先回去吧。”尊主輕聲吩咐到。
“是。”我回到。
他話如同有千斤壓在上頭一般,我幾乎不敢提有所不同的意見,于是我行了個禮便有些遺憾的要離去。
這時,尊主又一次說道:“墨吟風,‘煉魔’非善類,我本想替你摘除,但可惜心軟未能如愿,你那白大叔也一直替你相求。另外,那蕭宇明也是我安排讓他送你去參加【太陰會】的,其中道理與上相同,亦是想讓你早日與那‘煉魔’無過多瓜葛。”
我聽到這些,不由得毛骨悚然起來,身后這個人既是我剛認的尊主,同時他還是一個曾要將我置之死地之人,他所有的安排竟然都是如此卑劣,我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一種被當成動物的感覺了,此刻我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個可以隨意宰殺的牲畜!
可是?為什么黃老曾告訴我,尊主囑咐我要多自保,如果那時我聽話了,不去聽從蕭宇明的安排,那不是違背了尊主他自己的意愿了嗎?
又或者....壓根就是黃老自己想提醒我的,只是假借尊主之口幫助罷了。
“您..您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此刻說話都已打哆嗦,既是氣憤,又是害怕。
“我說過了,‘煉魔’絕不能留。”尊主還是那柔和的聲音,卻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可您想過嗎?如果是那樣做,‘煉魔”消失了,我也可能會死!”我幾乎要哭出來了,這種強大的壓迫感,讓我不能自已!
“你本不該活著,吟風。”尊主冷冷的說道。
這讓我幾乎要奔潰了!
“回去吧,今后多修習修為,別再用上‘煉魔’,別讓我們的慈悲換來眾生的不幸。”尊主語氣再次柔和起來。
然而我卻已經心神俱滅,再也不想再在這里逗留一秒鐘。
我氣沖沖的趕忙離去,此刻我對這所謂的【浮華閣】,所謂的【臨】,都表示極其的惡心。
眾生是眾生,我難道不是眾生嗎?竟然可以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命不該留!
你雖是尊主,可你終究不是主宰生死的神明!你憑什么這樣做!
我迅速向著木屋跑去,看到黃老正在我屋前佯裝掃地,我知道他估計又料到什么了,特地在此等我,可那邊狠狠甩我一巴掌,這邊再有人給我糖吃,是個什么道理?
我沒有顧及黃老,而是徑直推門而入,跑進那屋里收拾行李。
我將那身上的玄服扔與地上,還不忘踩上幾腳,然后迅速的奪門而去!
當我站在出口處不遠時,我看到黃老正看著我,那分不舍正是這三個月余以來朝夕的相處,這讓我的心軟下一些,想要再考慮考慮。
但一想到自己在牢籠中差點失血而死,在那“太陰大會”上險些喪命,都拜那尊主所賜,我立刻腦一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