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真是牙齒癢癢,這些家伙他們一點不懂這本書,鋼鐵是怎樣練成的,又不是講鋼鐵,而是說一個普通人像鋼鐵一樣的精神,對自己的心靈震撼很大,現在他們嘲笑,簡直把他要氣得冒煙了。
……
手上的資金開始雄厚了。
張高興想在別人說閑話,以及眼紅自己發財之前想要搬出木器廠宿舍。
只是老年癌又犯了,不想挪窩,覺得現在不是還沒發現嘛。
然后就有點拖。
雖然他是意識到了。
但是感覺宿舍的人還沒察覺到了自己成天的“鬼鬼祟祟”。
可張老漢半夜再怎么小心翼翼,還是有人恰好半夜起來撒尿碰上。
雖然這些睡一個屋子的兄弟,張老漢謹慎又謹慎。
“高興!”
“被發現了。”
這月黑風高的夜晚。
“張高興你這是干嘛去撒?”
反正張高興不能說撒尿,因為茅房在相反的方向。
“啊哈哈,我這不是半夜有些餓了嘛。看看田嬸子廚房有沒有忘記關,說不定我僥幸能淘到點吃的。”
“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趙土根不信,他們一個窩里有人說高興,他還不信,今天夜里還正碰上了。
“土根啊,你是被尿憋醒的吧,快去茅房,可別憋壞咯。”
“高興哥們,你可別干傻事,咱們現在都是工人,多少人羨慕我們來著,雖然我們每天現在是鋸木頭。”
聞言,張高興心里感覺一暖,這家伙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了,宿舍的眾人確實知道了些什么,這都在二狗子隱瞞不下來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
不過,張高興前兩年攢下的人品爆發。
這些一批的學徒磨的洋工,都是張高興拼命干才干完的。
張高興上次昏倒尿血,他們要告發,住一個窩的根本做不出來。
彭埠鎮高中,大多數鎮上的孩子,少部分是鄉下來的學生,他們跟鎮上的學生大部分還是一眼就能瞧得出來,因為鄉下的學生他們穿著衣裳都不太體面,他們十七八歲了,還都是穿著補了又補的破爛衣裳。
他們大部分再班級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有個別膽大的,或者村里的那些干部子女他們才跟鎮上的孩子一樣敢于說話,敢于發言。
這些時日,學校里讀書完全跟以前不太同了,課堂上總是念許多報紙上的社論。
那些報紙上的社論讓一個女生擔憂不已。
資產階級的尾巴。
高興哥他似乎在賣茶葉蛋,他這是……
這天賣完茶葉蛋過后,張高興決定結束自己的湊合和懶癌,下定決心要搬出宿舍了,要在彭埠鎮租房自己獨立門戶,主要不用木器廠的廚房。
可是,被人揪住了。
木器廠主任孫玉保同志,帶著人堵住了正擔著空木箱子回來的張高興。
“你這是干嘛去了!”
“這些東西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