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復習的怎么樣了?”張高興問道。
“政史語都還行吧,數學,地理懸。”周耀天似乎很沒底氣地說道。
“羅老師你復習得怎么樣了?”
“跟小周差不多,不過數學和地理沒他說得那么懸,我以前是教初中的數學,應該還有些底子在。”
羅老師這些年教書,雖然是教初中的,但是這第一次高考,知道全國大多數青年的知識水平,試卷的難度不大,很多有一些初中水平的考題,所以說羅老師是相當有機會考上大學的。
“語文,歷史,政治發揮好了,我看這次都能上大學,因為這次考試大家準備的時間都不長,數學這種需要系統性的,想必大家都水平差不多。”
“你準備得怎么樣?”此時羅老師和周耀天開始不約而同地問道張高興。
“都還行吧。”
張高興為之準備了三年,三年要是沒點底氣,他撞軟豆腐死了得了。
史上最簡單的高考題可不是假的,他但凡用了點心,大學絕對沒有問題,又不是讓他考清北。
第二天。
張高興,羅老師,周耀天奔赴東楊縣城考試點。
學校門口的寫著熱烈歡迎報考參加一九七七年度高考的戰友。
在今天神州大地上向他們一樣的青年有五百多萬人,如過江之鯽奔赴考場。
張高興進入自己的考場,舉目望去一個考場年齡相差最多的有二十多歲……還未開考,教室鬧哄哄的。
“同志,你是那個單位的?”考場上考生們熱情的問候著。
大家都是大姑娘頭一次上花轎,參加高考,也不知道高考怎么考,也不知道考什么,一些人抱著進來碰碰運氣的,所以他們心態稍微放得開,開始交際起來。
“小同志,你是應屆畢業生吧?”一個青年問道張高興。
“呵呵,我不是,我是木器廠工人。”
“哦哦,我是車床廠的,我叫周開新。”
“我叫張高興。”
“很高興認識你張高興同志,祝你考試取得好成績。”
“也很高興認識你周開新同志,祝你考試旗開得勝。”
小小的考場里既有三四十對的大叔,也有十六七歲的應屆畢業生,既有參加工作多年的工人,教室,各界人士,也有為職業而苦惱的社會青年。
張高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看到黑板上寫作一顆紅心,兩種準備。
有人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有人說道這話還不簡單嘛?
“一種準備錄取,一種準備落榜。”
霎時間,考場從鬧哄哄地狀態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