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記者同志,我這就陪你去張家河村,老王,你去讓張家河村的大隊長去跟張高興家打個招呼,讓村支書在村頭等我們。”
“好。”
“周會計,公社有大隊的人來,你就說讓他們明天再來,我下村去了。”
……
“金貴叔,銀貴你們在家嗎?”
“咋滴,我這么大個人,你眼瞎啊,是看不見啊!”
“喲,金貴叔你怎么在那個縫里?”
“我煙桿子掉下去,你小子來得正好,幫我搞上來。”
煙桿子拿了上來。
張家河村一大隊隊長張來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時候張銀貴也回來了。
“大隊長你怎么來我家了?”
“銀貴啊,公社書記和東楊縣上有人一會來你家。”
張銀貴心里咯噔一下,張金貴也是放下他寶貝的煙桿子,那些大人物來他們家,大孫,大兒子這是在外面又犯啥事了?!
“大喜事大喜事,你們家高興是狀元郎!”
“……”
“……”
“大隊長,你搞錯了,我那大兒子張高興初二就輟學了,進了鎮上修造社木器廠,不說他念高中,初中他都沒念完,他怎么就成高考狀元了,你們搞錯了搞錯了,這里誤會了誤會了,你快去幫我說說。”
“沒錯,那記者同志說了就是彭埠鎮張家河村張高興,張家河村難道還有第二個叫做張高興的瓜娃子不成?!”
“大孫真的考上了大學,還是狀元,張家的祖墳上冒青煙啦?!”
張金貴老爺子還是半信半疑。
張銀貴現在是誠惶誠恐,這一會公社的潘書記就帶著大記者來了,自己這大兒子現在他也是摸不著邊,長大了,在外面做些什么,怎么考上大學的,他都是一無所知,他不跟家里說他在外面的事情了,兒子長大了出息了,但是感覺跟自己這個父親的距離也遠了。
“來了來了,潘書記和大記者同志來了。”
“啊,來得這么快了。”
“高興他奶奶,你快去燒開水,咱家今天要來好多不得了的人物了。”
張金貴進屋子說道。
張銀貴則是跟大隊長走上前去迎接。
“潘書記,王主任,村支書你們都來了,這位是縣上的大記者吧,我是張銀貴,我們家喝茶。”
村支書跟著介紹道:“這位是張高興的父親。”
“你好你好,您就是狀元郎的父親,見到您真是倍感高興,您真是生了一個出色的兒子。”甘書記緊緊地握著張銀貴的手。
縣里的大記者就算報紙做文章的文化人,張銀貴沒想到今天被這樣的人物緊緊地握著手,這個中年莊稼漢眼睛都要濕潤了。
“縣上的記者同志,請你再確認一下,我的大兒子張高興他沒上過高中,他早幾年輟學了初中,現在怎么就成了高考狀元呢?!”
“高興父親,您看這是我們領導給我的信息,東楊文科高考狀元,張高興來自彭埠鎮張家和村,在修造社木器廠當過工人,這些沒錯吧?”
“這信息確實沒錯。”
“這就對了,這么說來您兒子這是自學成才了,一邊工作一邊沒有放棄學習文化知識,這真是值得大力宣傳,這樣的青年時刻地祖國的四個現代化奮斗準備著……”
這天,張家河村轟動了。
張銀貴家那瓜娃子老大成了狀元郎。
在山村瞬間成為了茶余飯后的話題。
兩個月前。
“恢復高考的第一次高考,高興哥準備參加了么?”
回到東楊,趙高紅聽到文科狀元的名字叫做張高興。
“是高興哥么?”
一打聽真的是彭埠鎮人。
她更加地肯定是高興哥了。
那時候,高興哥說自己對那些基礎知識感興趣,希望她給他找教材,三年,高興哥看那些書三年,然后又遇龍門開,準備充足的高興哥一下子成為了狀元。
她十分為高興哥取得的成績喜悅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