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社會學家研究過,人類有歌舞的本能要求,這也是迪斯科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短短時間風靡華夏大小城市,青年人穿著T恤衫、牛仔褲與高幫運動鞋步入舞池照樣能找到心跳的感覺。
白領男士西裝革履從公司下班不換裝就直接去disco舞廳趕場子。筆挺的西裝在旋轉的魔影里有幾分怪異,但也沒人指責你不合時宜,只要盡興便好。
迪斯科的容納度很寬大,都能看到北方的老頭老太聚在公園一角,穿著臃腫的棉衣扭老年迪斯科。
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迪斯科這年頭最時髦的東西,變得在無人問津,時代這個東西真的有,一個時代流行著一個時代的文化。
“高興哥,你這迪斯科跳得怎么像是老爺爺一樣?”
聞言張高興臉拉長。
“怎么啦,嫌棄我老頭子了。”
“高興哥,你自稱老爺爺的樣子好搞笑哦……”
張高興此時特別的好氣。
在神州大地廣闊的農村。
一個前些日子大哭的大隊長,熱淚盈眶。
他被村里的人稱呼為能人,他一個人干活頂好幾個人,因為能干被大家選為大隊隊長,可是他沒日沒夜地干,一年四季拼命的干,還是讓一家老小連口飯都吃不飽,一年到頭來年年都是兩手空空,窮得叮當響。
當然村里的其他人家也跟他家光景差不多,他成為了大隊長之后,不再只是自己使勁干活,還得鼓動其他人拼命干活,但是事情并不是他想得那么容易,大家是因為什么愿意選自己當大隊長的,就是因為自己會傻干,但是其他人則不會,大家一群人混在一起,耍奸溜滑,干多干少大家一樣工分,誰也不出力,結果一年比一年受窮……
所以這一切的不幸,他覺得他找到了根源,就是一個村的人在一個鍋里攪稀了。
如果單干,他一個人種的莊稼地他覺得就能讓全家人絕對吃飽飯。
但是這個時代,是大集體。
他經常干得夜深躺在稻草堆里看著天空,難道世事就不能有個改變?
農民的日子,難道就要永遠地這樣窮下去?
縣上來了干部到公社開會。
所有的大隊的隊長都去了,來人說要幫助搞生產責任制。
大集體要散伙了。
原先的生產隊化成多個責任組,原先生產隊的土地,牲畜和農具,一律打成上中下三等,按照各組戶數,勞力和人口進行分配開。
大家分開后,這責任制在他們看來這就是自家的地就是自家種,種得好就收成得好,原先磨洋工的莊稼人像是發瘋了一樣,人人都成為了“大隊長”,起早貪黑在自己家的天地里將集體多年荒蕪了的地畔地楞全部拿镢頭挖過,將肥土刮在地里。把田地整得像棉花包一般松軟,邊畔刮得像狗舔得一般干凈,為明年開春的播種做準備。
“新時代真的來了啊,真的來了啊。”
大隊長仿佛看到莊稼地里明年自家地里稻穗金光閃閃,一家人終于可以頓頓吃大米飯的光景。
從今以后自己的命自己就能掌握羅。
1979的鐘聲“哐當”地響起。
一個大有可為的時代,一個提倡發家致富的時代,徐徐拉開序幕。
回到東楊縣,張高興發現政策一寬,東楊縣里他回來一路上全是人,寒假了,也就是要過年了,莊稼人都帶著點老南瓜,鄉下土地的玩意大大方方地來城里換點玩意,再買點東西。
彭埠鎮修造社木器木雕廠。
“我們的大學生廠長回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