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早點了結吧,如果沒有了結,他到時候幫著收場。
跟著自己干,他到時候可就是自己人了。
即將的野性時代,三教九流橫行,以至于改革開放后不久就是第一波嚴厲打擊這些份子。
張高興遲早會遇到那些胡攪蠻纏的人,不過對于那些人,張高興有辦法治,因為時代變了,有錢就是大爺。
那些人聽誰的話,聽錢的話。
張高興不會做壞事,但是也并不會讓惡人欺到他的頭上。
這個鄭旦適不適合自己的信任,這還沒譜,不過張高興將他作為第一個考察考驗的人,跟自己的人,他自然不會虧待,看這個鄭旦會不會抓住機會了。
自己遇見他算是有緣,總之自己能不能成為他生命的貴人,一切還看他的表現,自己現在給他機會。
這輩子,張高興要成就一番事業,他肯定是跟人一起做生意,注定會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人與他一路同行,有人與他擦肩而過,有人與他分道揚鑣,那都是他們的命運。
和鄭旦聊了一會,囑咐他好好養傷,張高興去了一個木器廠。
打造旱冰輪滑場的一些家具。
“師傅,我要打造一個大鞋架,這是我畫的圖紙。”
大鞋架?
這圖紙?
什么玩意兒?
木匠師傅做了多少家具了,張高興要造的這東西真沒見過。
“同志你要打的鞋柜也太奇怪了吧,這那里是下架,這是許多大格子的大衣柜吧,可是大衣柜也不像啊,每個都一樣,這也不方面掛衣服啊?!”
“行吧,師傅你別管這柜子是不是四不像了,你嚴格按照我的圖紙來打就行,不然,我可不付全部的錢。”
除了柜子,還要幾張桌子和一些椅子。
……
三天后,張高興再次給滬海的楊經理去了電話。
事情成了,通過修造社匯款,半月后幾百雙輪滑鞋將通過海運到東三省。
這半月里,水泥地面早已經干硬了,院墻也都砌好了。
拉電每個角落都安上大燈泡,然后是錄音機躁起來。
不過音樂有點不帶勁,鄧君的靡靡之音放在輪滑場地有點不倫不類,得找些港島得動感錄音帶,或者國外的劈里啪啦搖滾,那個帶勁兒。
“旦哥,這里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感覺挺像搞舞會的地方。”
說話的人叫做林生虎。
是鄭旦按照張高興的要求找來的人。
這林生虎他哥是附近轄區的當職管理治安的。
不過比較……有人說是死腦筋,有人說他正直,他沒給他弟弟托什么關系,進這里那里的。
以至于這個弟弟回城大半年,也在游蕩著,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鄭旦找到了他。
“這里不是搞舞會,這里是運動的地方。”
“運動?就一塊什么都沒有的水泥地,搞什么運動,跑步還是在地上做仰臥起坐啊?”
“都不是,搞輪滑!”
“啥是輪滑?”
半月很快過去,輪滑鞋抵達東三省,張高興去港口碼頭提了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