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輝顯然很高興看到我心平氣和的樣子,“2017年,你做銷售經理,把公司一批瑕疵品當合格品高價賣給了銷售方。賺取了高額的利潤,你忘了?”
“你從哪兒聽來的謠言?”
“我回來這幾個月,啥事沒干,就只做了解你的事。你這幾年做了什么,我可以說了如指掌。”趙宗輝其實長得不丑,身材也不差,除了微微有些貌似縱欲過度的松垮。但是,我卻看他如陰溝里的老鼠一般,如此厭惡和畏懼。他居然調查我,我狠狠地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
“你做這么多想干什么?”
“我可以保你,不會捅到公司去的。只要你對我不要這個樣子,我們跟過去一樣,多好?”
“這么簡單?如果我不呢?”
“還有很多銷售方面的齷齪事,我都有證據。我可以隨時把它們交給總公司,你說你現在好不容易爭來的銷售總監還保得住嗎?姑父會把你留在公司丟他的臉嗎?”
我看著他洋洋得意的嘴臉,不再說話,他似乎很開心我能思量。我并沒有被他的話嚇住,除了他說的瑕疵品的事情,確實能震懾住我,但也沒有什么其他事情好讓他挾持我。但是,我擔憂了。他如果像一只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我遲早是可以被逼出公司的。我不能離開公司,我需要進入更高的領域,去求證我心里的疑惑,拿回我的東西。我的路還剛剛起步,不能因為他而被砍斷。
我看著上來的糖醋魚,又一次吃不下去。
趙宗輝?陸思城?
每當我無法抉擇的時候,我就選擇那個對自己來說是最壞的,那么我所面臨的這個境地就沒什么好畏懼的了。
我笑了笑,拿起包離開了!趙宗輝在后面喊什么,我一句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