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蓮真是腦子壞了。誰規定他趙宗輝就應該養尊處優,去蘇北收點帳,又不是去東北冷藏!我一個肋骨疼不想多語,二個對這等人我實在也不知道說什么。我把臉對著窗戶邊,讓太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你聽見沒有?”陳美蓮一聲吼,我轉過臉,冷冷地看著她,說:“公司決定,我能改變什么?你在這里跟我廢話,不如用你這點勁去求趙玉蘭。”
陳美蓮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步,看了看四周,陰陽怪氣地說:“這點小傷都住上豪華單間了,真是攀附了陸家,身份不同了。”
我倒是好奇她想說什么。
“你被潑硫酸,陸家知道原因嗎?”
“什么意思?”
“你還不是搶了人家男人,女的過來潑你們倆,你倒好,還借此讓陸家對你關懷備至。這個綠帽戴的啊!”陳美蓮說的搖頭晃腦。
“陳美蓮,污蔑也可以告你的。”
“哦,我忘記了,還有一頂,宗輝說你跟以前的家庭老師抱在一起。你怎么就這么賤,那邊男人還躺著療傷,你就又跟其他人勾搭了。陸家真是一個冤大頭,宗輝是替陸家教訓你這么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他們不感謝,還要懲罰他,真是過分。”陳美蓮真的還是一個長輩嗎?怎么可以說出這么些下作的話。
“沒什么事,你給我出!”實在受不了她的污言穢語,肋骨越發地疼了。
“我走可以,你現在打電話給你爸爸。”
“憑什么?”
“你不說,我就把你小時候跟宗輝的事都告訴陸家,說你勾引表哥,違背倫理,不知廉恥。”
“你!”我氣得發抖,新仇舊恨一股腦地涌上心頭。那些年被趙宗輝的欺辱,留下難以愈合的心理創傷后遺癥,對正常男女關系的排斥,沒了擁抱愛人的能力……回來后對我的步步緊逼,逼著我同意去做個同妻,還來傷我狠到肋骨裂開。這所有的一切,還成為他們要挾我的把柄。
“哦,我倒是忘了,陸思城是個同性戀,怪不得你耐不住寂寞,要去找男人。”陳美蓮眉飛色舞的樣子,就像夜里的樹影張牙舞爪。
我想都沒想,用盡力氣甩了陳美蓮一個巴掌,可陳美蓮不是其他年輕女人,我這一巴掌甩下去,她連愣都不愣一下,馬上甩回我兩個。倒是我吃虧,疼得不得了。
“你敢打我?你自己不要臉還不許別人說。”說完,陳美蓮還想拍幾個巴掌下來,花嫂連忙來護著,我們倆低著頭,也抵不住陳美蓮的惡劣的拳腳。
鬧哄哄中,我感覺陳美蓮被人拉開,一聲巴掌巨響,我和花嫂都循聲看去,陳美蓮臉上腫起了老高,正用手捂著,有點懵。
我忙看來人,他順光而立,臉上被太陽照的分明,亮堂堂的,但有一抹不悅籠罩,周身的凌厲和威嚴。他伸出手,往我走過來,穩穩地把我護在了懷抱里,我很想哭,但努力忍住了。
“你剛才說我是同性戀,有證據嗎?”陸思城冷冷地問:“你在這里無故毆打傷人,我們可以報警的。”
他對著門外一喊:“程宸,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