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劉醫生。”我微微一笑,轉了個身,做了請的動作,我想既然他對我有情,愿意告訴我這么大的消息,以后也沒有必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便說:“以后歆惠說到我的事,麻煩還請告訴我,”
我是不是很壞?
不過,我也沒逼著別人做什么,我沒讓他跟歆惠攪和起來,他們已經看電影喝酒,約會多次。我現在無非就是提一句,他能說就說,不說我也不會去逼他。想到這里,我心里釋然,對他的笑容便自然而熱情了些。
劉晨陽忙點頭,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一個勁地看著我,隨著我往門口走。
陸思城果然來了,不過應該是剛來,因為他跟我一樣原本展露著一個大笑臉,看到劉晨陽時僵硬了些。
我忙過去挽著他的手,說:“來了?劉醫生知道我出院,過來跟我告個別。”
“劉醫生,有心了。”他向來淡漠而不失禮節。
劉晨陽的眼睛落在我挽在陸思城手臂閃光點手上,臉色微變,但是維持著禮貌點點頭,跟我們說了再見便離開了。
陸思城拉過我的手,似乎在有意地注視我,還是想說點什么的。但看我沒心沒肺地激動去拿包,嘴里一個勁地念叨:“終于能出去了,能出去了。”他便不再多言,嘴角也是我認識的那般,微微上揚。一時間,原本尷尬的氣氛,就在我們之間吹散了。
小凡進來,拿了我的床頭卡,去辦理出院手續了,陸思城拿過我的包,拉著我坐下,說:“不差一會,先坐下。我交代幾句。”
“交代啥?你還真當我是出獄啊?”我又自毀。
“你的肋骨起碼得再養一個星期。”他看了看我的身體,我覺得這個人現在有點過分,哪怕是兄妹也不能這么亂看。
“行,我每天去沈氏就半日。”我轉了個身,接著便站起來。
“不行。”他也站起來。
“那別干脆出院好了。”我一轉身,不高興地吼了一句。陸思城就笑了,說:“你在我面前越來越裝不住了。想發脾氣就脾氣。”說完,他居然還很愉快地笑了起來,我剛想反駁,他便說:“行。不過你讓沈氏給你派個司機,接送你。”
“哦。”我長嘆一口氣,憋著嘴巴想了想,這個特權的可能性,思前想后為零。于是,我便打了個哈哈:“好的。”
出院和平時的溜達不同,我走出電梯,心情越發開朗,那院子里的樹雖然有點枯黃,在我看來卻也是有一種蕭瑟的美,我還特意留意看了看那上面的鳥窩。相信,明年開春,這些小家伙們會回來的。我們一路雖然沒什么話,但陸思城看我嘴角微揚,步履輕盈,便也微微一笑。
我們走過回廊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后面跑了過來,那人很客氣地對陸思城打了招呼,手里還拿著一個檔案袋,說:“陸總,您上次要的監控視頻。”陸思城臉上一沉,微微一點頭,示意小凡,便拉起我的手繼續往前。便聽那人說:“回廊盡頭看不大清楚,我們調整了也只能到這個程度。跟你們上次看的差不多。”我心里疑惑,但一時間不知是什么,再看陸思城依然如故,我剛想問是什么,他卻說:“你帶身份證了嗎?”
我一愣,想了想,點了點頭。
他笑起來。
我們坐進車里,好一會,他又問:“你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啊,怎么了?”我雖然疑惑,但似乎猜到了什么。
“阿威,開去民政局。”他提醒司機。
司機沒有立刻回答,好像想通了什么,再說:“陸總,婚姻登記處現在在辦證中心的。”
“哦,好,去辦證中心。”陸思城笑起來,我看前座的司機也跟著笑了笑。
我傻了一下,雖然從認識陸思城那天開始,就被所謂的婚約圍繞著,但現在真讓我就去民政局登記,我突然有點緊張起來。喊著鬧著要登記的人好像一直是我,現在人家說了,我應該很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