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我懂了這個詞的意義。我還想幫她,可是,原來事實就是如此,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實。沈從軍是該氣我的,老婆和女兒都這般,作為男人,這難道不是最大的侮辱嗎?
我一想到,沒止住又狂吐不止。章韻晗要送我去醫院,我拒絕了。我知道自己這個是心理作用。她沒有過多勸解的話,只是說了一句:“我想你媽媽一定有苦衷。”
“那我呢?”我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她:“我就背著這個污點?”
章韻晗有點不高興地看了一眼我,似乎想到什么,又疼惜地摸了摸我的頭,說:“快點好起來,你比你媽媽勇敢,可以把害你們的人收拾了。”
我又哭了。想起來陸思城,他沒在洛城了。
章韻晗去找過,得知他退房了,我又沒臉打電話給他。迷迷糊糊躺了兩天,便回洛城。
章韻晗含糊其辭,只說自己回洛城休假。她工作特殊,我也不多問。只要她能和我一起回洛城,我就很開心。算是這么些天來唯一的好事。
我們倆坐在飛機上,我靠在她都肩膀上,還有點虛弱。
“親,我如果能跟你過一輩子就好了。”
章韻晗是習慣了我這些肉麻話,說:“行。不過陸思城不是比我更好嗎?”
一提他,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說:“有什么好,他不懂我。”
“那你何嘗又去懂他呢?”章韻晗居然在替他說話。
我不語,章韻晗接著說:“跟他交往這么久,你有沒有用心去思考過,他可能不是GAY。”
我一愣,想起那天他生氣的質問,還有那懷著怨氣的KISS。一時間有些無措。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未婚妻和別的男人上床,是不是GAY都接受不了。”我嘆了一口氣,手下意識地轉了轉無名指的戒指,看向了窗外。窗外好像靜止的,看來看去就是白色的大云和耀眼的藍。
“你喜歡他嗎?”章韻晗似乎還說了什么,我卻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假裝睡了。
沈氏并沒有什么風言風語,或者因我居高位已經聽不到這些話。進進出出,沈浩宇倒碰到過好幾次,陸思城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我竟是一次也碰不到。隨意問了沈浩宇,又說他都在樓上辦公的。看起來有心不想見,近在咫尺也是枉然的。他沒給我任何退婚的消息,我也就當鴕鳥。
正想著,沈浩宇居然來了。他一臉陰郁,我心里猜得七七八八,是不是有關我婚約的事。
“唉,若水。”他一開口就有些喪氣,我只能靜靜地看著他,聽他的來意:“我還高興新江項目終于是一塊凈土,趙家人插手不了。”
我一驚,問:“怎么了?”
沈浩宇說:“今天你知道誰進來工作了?”
“趙宗輝?他回來了?”
“不是。趙伊伊。”
“伊伊?”我驚訝到居然站了起來,心里也不知道哪兒不得勁。
“是啊。趙宗輝的堂妹,趙正明的大女兒。大學不是到7月才畢業,居然現在就把工作按進新江項目了。”沈浩宇滿臉不悅,繼續說:“我說你那爸,我那二叔為什么對趙家人這么高看一等。”
“未必是他的安排啊。”
“那是誰?”
我揮揮手,安慰道:“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礙你什么事了。她是她,趙正明是趙正明,隨他們去吧。”
“你被他坑得這么慘,就忘了。”
“沒忘,川市那邊我要你幫忙的事安排了嗎?”
“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