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沈從軍想得這么周到,只能扯著嘴巴,笑著說謝謝爸爸。年底不辦婚禮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一到門口就碰到了沈浩宇,他把我拉到旁邊,還沒等我開口,就說:“陸思城對你真不錯。”
我迷茫,公布登記信息,上各大網站就算“真不錯”?還沒反駁,沈浩宇繼續說:“看你從二叔辦公室出來,我就不瞞你了,我們跟不上新江的投資進度,睿騁那邊很不高興。我和你爸這幾天都愁死了,幸好昨天陸思城打了5千萬過來,說作為他個人借給我們。這下好了,這個難關度過了。”
我震驚得不得了,這個人一分錢都不借給我,這一次就借了沈氏5千萬?我正醞釀怎么說,沈浩宇又說:“他對你可真好!幸好沒把我那壞脾氣的妹妹嫁給他,不一定能待她這么好。幸好,幸好。”居然就走了。
這一大早,我的心里如亂麻一般,只能被林佳寧牽著鼻子,去主要部門分了一下喜餅,幸好林佳寧能說會道,我保持笑意就好。最后她感慨:“你這個小銷售,從今日亮相開始就真正成了這沈氏的主子了。小沈總,辛苦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瞪了她一眼,嘴里嘀咕:“神經。”
我沒空跟她扯嘴皮子,心里有這么多問題,很想靜下心來理一理。不得不說,其實我是很少去揣摩陸思城的心思的,我們倆的關系就如合同設定一般,款項清晰,進度明確,他是甲方,我是乙方。雖然我們互存好感,但也逃不出這合同范疇啊。可是,現在他做的這些事,我實在搞不懂意欲何為?
我發了張喜糖包裝的圖片給陸思誠,順便發了一句,沈氏上下都知道我們登記結婚的事了,所以我給員工們發了喜糖。
他倒是很快便回了:你想的周到。
我想問,為什么要公開,又覺得沒什么該問的,一時也不知道這么答復,愣愣地看著屏幕。他沒一會便又發過來:非洲項目出了點狀況,我在處理,我們的結婚酒席可能要推遲舉辦。希望你理解。
我忙回:形式不重要,你忙你的。
其實我心里有很多疑問比如,為什么要公布我們倆的結婚登記新聞?而且是在今天,不是登記的當天?我才不會信是媒體自己挖掘的,憑他睿騁想瞞著,誰敢公開?第二為什么愿意借錢給沈氏?我們倆的婚前協議在結婚注冊之日起生效,我是不能有任何經濟利益的。或許是我想多了,他借沈氏錢為的是新江項目,也不是因為我。
反正到最后我一句都沒問,他也沒回,我這思來想去迷糊了一天,當晚買了去川市飛機票。
我心中這么多的問題,反正對我沒啥壞處。下午林佳寧就去了工商局,辦理了股權結構變更,我正式成為沈氏股東。我想著,萬一趙玉蘭來跟我鬧,影響我心情,或者昏倒什么的嫁禍給我還麻煩。還不如,先離開,把川市的事給了斷了。
胡耀揚終于肯出來了,在收到公安局的傳喚后,他終于肯從賭場里出來了。
李東強的一位朋友,也是我們這次計劃中的出面者,我們都稱他為老蔣。胡耀揚約了老蔣在一茶室見面,我和李明躲在監控室看。我們設計了這么大一個圈套,就等著胡耀揚收了訂金,拿不出產品,老蔣告他一個詐騙,看他如何應對。
“多少錢,我賠給你。”胡耀揚開門見山,絲毫不畏懼,繼續說:“去公安局把案子給撤了。笑話!我胡耀揚在川市還沒被人告過。”
“行,三天,500萬。”老蔣說完,便讓胡耀揚立下字據。
這三天,我也沒閑著,新工廠這么快落戶川市,開始生產,確實在當地有不小的影響力,但主要是我們把市里一個閑置的工業園區給買了,所以我也受到了當地領導的宴請。借此我還了解了一番川市的規劃,問到了胡耀揚這個廠區。雖然現在公務員說話謹慎得很,但從言辭中,我還是了解到:胡耀揚的這塊地確實是寶地,市里幾次拆遷,都因為太復雜沒簽下來。現在市里也聽到了風聲,有人買地,怕坐地起價,知道拆遷的可能性更小,便下了指使短時間不易重新規劃,事實上已經當是一塊“死區域”。
我心里驚訝,面上卻沒露色,聽出市里領導到胡耀揚還是有諸多不滿,話里話外都希望我能做好這個領域的領頭羊,帶著川市的制造業再上一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