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弟,不久前,我們讓你跟我們回去,你還不樂意,沒想到這一天都還不到,你就娶上媳婦兒了,反而走到我們這們師兄師姐們的前面去了!”幸有余上前拍了拍蘇小門的肩膀,笑著說道。
“蘇師弟,你這禮還得也忒快了,我們還沒請你喝到喜酒,你反倒要先請我們喝喜酒了!”息唯顏也打起趣來。
“息師妹,你這句話就說錯了!”幸有余轉而對息唯顏說道。
“怎么錯了?”息唯顏疑惑而問。
“時間緊迫,我們不可能等蘇師弟他們定好成親的日子,再喝了他們的喜酒再離開了,如此一來,我們的時間就來不及了。”幸有余解釋道,“我們必須先回宗派去,參加完城主的婚宴,才能再折返回來參加蘇師弟的婚宴。”
“噢,對對對,我糊涂了!”息唯顏單手捧著額頭笑道。
“幸師兄,息師姐,你們就別拿我開涮了,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蘇小門無奈的苦笑道。
“依我看,這‘八’字的‘一撇’,今晚就能‘寫出來’。”幸有余繼續調侃道。
“這小子的運氣怎么如此的好,才出了猴兒鎮,就討到了個媳婦兒!”一直未曾說話的梅盡青,偷偷瞥了一眼息唯顏,心中由感而想。
幸谷紅本就性子冷淡,一路上更是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
秋映陽早在前不久就和輝伯把事情談妥了,現在只是聽他們說,也沒再說什么。
前面幸有余幾人言笑宴宴,但后面的西門驚兌都思緒萬千,從進入曹府,看到輝伯顫顫巍巍的身形時,他就隱約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小門,輝伯雖然已經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了,但從他的精神頭看來,還不至于身體顫巍到那個地步,他是不是有什么隱疾?”西門驚兌突然問道。
既然不知道哪里不對勁,索性就直接了當的問了。
“輝伯的確有隱疾。”蘇小門瞥了眼前面的仆從,放緩了腳步,“但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曹家的人,甚至許多外人都知道!”
“說來聽聽。”西門驚兌說道。
幸有余幾人,包括仆從聞言,也都放緩了腳步,豎耳準備聆聽。
“這還要從四十三年前說起。”蘇小門開始組織思緒,“還記得剛剛駿叔說輝伯救他性命的事嗎,輝伯的隱疾就是這件事留下的。”
“怎么說?”西門驚兌繼續問道。
“四十三年前,我們猴兒鎮的第一任鎮長蘭玉廉,邀請第一壇‘曹蘭酒’的制曲人曹衍武,去猴兒鎮開辦酒坊。”
“雖說猴兒鎮與澴潭鎮相距不遠,但騎快馬一來一回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如果乘坐馬車,速度就更慢了,就像我們這樣,單趟就相當騎快馬一來一回的時間了。”
“這樣一來,頻繁的來來回回,既浪費時間,又勞累傷神,所以蘭玉廉和曹衍武當即決定,把曹衍武這一支的曹家族人遷到猴兒鎮居住。”
“但舉家遷移對普通的人家來說是何其浩大的舉動,勞人傷財是在所難免的,猴兒鎮蘭家和澴潭鎮另一支曹家族人,也都參與其中。”
“難道……”西門驚兌似有所知,微瞇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