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先被給了一顆糖,接著又被打了一巴掌,曹文靜不禁忿忿而問。
“此去兇險萬分,帶上小門那小子已屬無奈之舉,我不能再讓你冒險了。”秋映陽望著遠方淡然而言。
曹文靜目光堅定,“我不怕!”
“你是不怕,但你若死了,你父母的大仇怎么辦?”秋映陽又轉頭看向了曹文靜,雖然面無表情,但目光中卻充滿了關懷。
這一刻,曹文靜才知道,眼前這個邋遢道士是真的在心里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徒媳婦兒,自己的親人。
剛剛失去了父母和師傅的曹文靜,再次感受到來自父母親人的關懷,不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你別哭啊,我雖然不能帶上你,但是已經替你安排好了去處。”秋映陽以為曹文靜是不能跟隨他學武功,才哭泣的,連忙安慰道,“在那里只要你夠勤奮,就不怕學不到功夫。”
曹文靜含淚笑著點了點頭,“師傅,那個地方是哪里?”
“花間派!”秋映陽緩緩說出三個字。
“那可是僅次于天府、天機城、樓外樓的準一流勢力呀,他們能收我嗎?”曹文靜打起了退堂鼓。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行!”秋映陽給曹文靜打著氣。
“嗯,師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曹文靜點了點頭,“哦,對了,師傅,花間派最厲害的功夫叫什么?”
秋映陽毫不隱瞞,“是酒神咒,只要你學會了這門功夫,不愁大仇不報!”
“酒神咒?那是不是要用到酒?”
“你說得沒錯,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學會喝酒。”不知道什么時候,秋映陽手中已然多了一壇酒,再一揚,拋向了曹文靜,“來,接著。”
曹文靜雙手接住那壇酒,看了看秋映陽,又看了看酒壇,心一橫,學著酒館里的酒客,一下扯開頂紅封,大口灌了下去。
以前,她見那些酒客大口大口的喝酒,卻面不改色,還以為酒是類似于水一樣,卻不料,這一口下去,不僅嗆的難受,喉嚨更辣得像著火了一樣,不停地咳嗽。
看著曹文靜的樣子,秋映陽笑道:“剛學喝酒,哪有你這么喝的,要一點點的抿,等適應了酒味,再一口喝多一點!”
“我知道了,師傅!”曹文靜點了點頭,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秋映陽也不管她,躍下車廂頂,坐在車廂和馬匹之間,抖動馬韁,“駕”的一聲,催促馬匹繼續南行。
馬車離澴潭鎮越來越近,在城外兩里左右的山坡旁,曹文靜讓秋映陽停下了馬車,又去附近的農戶家借了把鋤頭,開始挖掘。
秋映陽知道她要埋葬自己的父母,沒有二話,下了馬車,幫她一起挖。
沒過多久,幸有余五人也趕到了,向秋映陽打聽了事情的經過后,也參與了進來。
很快,兩個土坑挖成了,曹宗駿和聞卉芳也入土為安了,曹文靜還給他們立了墓碑。
做完這些,天已經蒙蒙亮了,但他們也都累了,女人們就上了馬車,男人們就干脆席地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