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媳婦兒,等等我!”秋映陽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已經追上了馬車,一個騰躍,就安穩的落在了車廂頂上,盤腿而坐。
“你再亂叫,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曹文靜雖然沒有回頭,但語氣很不和善。
這也難怪,父母剛死,又平白無故多了個親事,心里肯定會不痛快,但這也不能說她對蘇小門沒有好感。
他們打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雖然談不上,但經常在一起玩耍也還是有的,說沒有一點好感,那肯定是假的,但即使如此,也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秋映陽知道曹文靜心里不痛快,也沒有不知好歹,笑問道:“我不叫你徒媳婦兒,那叫你什么?”
“就和我的父母師……”說到這,曹文靜頓了頓,她想到自己已經叛離了神劍門,立即改口道,“就和我的父母朋友一樣,叫我文靜吧!”
秋映陽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好,文靜,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嗎?”
“打算?”曹文靜呢喃著,“先把我父母安葬了,再探聽出指使神劍門害我父母家人的罪魁禍首,報仇!”
說到后面,曹文靜越來越咬牙切齒。
“能讓神劍門聽命于自己,說明這方勢力定然不弱,最少也是天刀山莊、花間派那樣的門派。”秋映陽若有所思的緩緩道來,“以你現在的功力,恐怕連其門下的一個普通弟子都不如,何談報仇?”
曹文靜驟然被潑了盆冷水,就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就蔫了下來。
但她突然又想到了這邋遢道士剛剛救她的一幕,立刻又兩眼放光了,勒停馬匹,回頭望著車廂頂的秋映陽,“前輩,他們的功力與您相比呢?”
“他們怎么能與我比,我當年叱咤……”暢所欲言的秋映陽突然不再言語,只是雙眼微瞪,似有所悟,又帶著幾分怯意,揮手說道,“想都別想,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不收就是不收!”
“可是……可是……”曹文靜有些急了,如果秋映陽不收她為徒,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替父母報仇,但她又找不到理由來說服秋映陽。
她低下了頭,一臉的茫然無措。
突然,一陣微風吹來,吹動了車簾,曹文靜眼睛的余光瞥到了還在昏睡的蘇小門,想到了武慶元、曠欽文給她定下的親,一下躍上了車廂頂,坐在秋映陽旁邊,喜道:“你不是說我是徒媳婦兒嗎,徒媳婦兒有難,你作為師傅,難道要袖手旁觀嗎?”
秋映陽笑道:“現在承認是我的徒媳婦兒了?”
曹文靜開始死纏亂打,“我不一直都是你徒媳婦兒嗎,即使我先前不承認,但身份卻一直都還在,不是嗎,師傅?”
這種沒底線的招,以前曹文靜從來不用,現在為了替父母報仇,她不得不為之,不過還別說,她用起來還挺得心應手的。
“打住!”秋映陽抬起手臂,又瞥了眼曹文靜,“你怎么跟小門那小子一樣,也學著沒皮沒臉了。”
“我看師傅你老人家也是吧,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曹文靜繼續發動糖衣炮彈。
即使再剛烈的男子,都有柔軟的一面,只是埋藏得深淺問題,秋映陽也不例外。
在曹文靜連番的溫柔攻擊下,秋映陽也不得不妥協了,“你是我的徒媳婦兒,就算不拜我為師,我一樣也會教你,只不過你卻不能跟我們一道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