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伯眼睛一紅,“你去花間派也好,那里有更好的修煉環境,等你以后學成了,再回來替你父母報仇。”
“嗯!”曹文靜含淚點頭,“輝伯,以后你只剩你獨自一人,要好好的,等文靜報仇回來,再侍奉你老人家到終老!”
輝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丫頭,你放心隨秋道長他們去吧,我都已經半只腳踏進棺材里了,沒什么可擔心的。”
簡單處理完曹家的后事,西門驚兌一行人備足了干糧,出了鎮子,向東南方趕去。
出了澴潭鎮,向東南延伸而去的一路上都比較荒涼,沒有客棧,也沒有村落,只有在四十多里外,有一間破舊的小廟宇可供行人歇腳,再往后直到百里開外的一個四岔路口,才有一間小酒館,所以他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小廟宇,這樣才能避免趕夜路而帶來危險。
臨行前,曹文靜準備把曹家送給輝伯,以作他晚年棲身之所,但輝伯執拗的很,執意不肯接受,只是答應幫曹文靜照看,等曹文靜回來,這曹家還是要歸還于她。
曹文靜拗不過輝伯,只能作罷。
蘇小門原本還打算再回猴兒鎮一趟,把通商令還給蘭德泉,但時間緊急,西門驚兌也不允許,他只好把通商令交給輝伯,讓他空閑時跑一趟猴兒鎮,幫忙把通商令還給蘭德泉。
西門驚兌、蘇小門一行人離開后,輝伯就出了曹家,關上大門,去市集買了些香蠟紙燭,就向北出了鎮子。
西門驚兌一行人剛出鎮子,迎面就走來一頭戴黑紗冪蘺,身著黑衣勁裝的女子,手拿一支墨色竹枝,像笛不是笛,似簫不是簫,就像隨手從路邊撿來的竹枝,只是色澤好一點而已,雖看不見她的樣貌,但卻一身英氣。
雙方只是互看了一眼,并沒有交流,然后各自走各自的路。
一路趕來,黑衣女子已經饑腸轆轆了,她準備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然后再繼續上路。
她來到澴潭酒樓前的包子鋪,買了三個菜包子。
她剛準備離開,酒樓里就飄出了一個酒客的聲音,“聽說昨天曹家那事是絕劍閣做的!”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坐在酒樓大門的左手邊,靠柜臺的位置。
“哼!”斜對著他,坐在窗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看不見得吧!”
“這位仁兄,你還別不信,昨天未時,我親眼看見兩名絕劍閣弟子帶著那群惡徒闖進了曹家!”坐在酒樓大門右手邊的一個漢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中年男子淡然一笑,小酌一口酒水道:“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
“這位仁兄,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左邊的漢子直接拿起酒壺,端起酒杯,來到中年男子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右邊的漢子也看了過來,似在等著中年男子的回答。
這中年男子正是絕劍閣的三長老——柳垂天。
今天一大早,他就被斷虹明派遣出來,打探昨夜曹家的事了。
到了澴潭鎮,他并沒有去附屬于他們絕劍閣的葉家,而是直接來到了澴潭酒樓。
澴潭酒樓作為澴潭鎮最大的酒樓,來往的客旅頗多,是探聽消息最佳的選擇。
沒曾想,他剛坐下,點完酒菜,就聽見有人誣陷他們絕劍閣,就反唇相譏了幾句。
柳垂天端起酒杯,仰頭飲盡,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聽說曹家那事是神劍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