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啦。”
“辛苦了愛衣姐。我去給你熱菜。”
“謝謝凹醬。”
中野愛衣在玄關處換好鞋,進了客廳,把包放好。
“村上君呢?”她左右看看。
“吃完飯去遛狗了,說晚點回來。”東山柰柰解釋道。
“這樣啊。”
中野愛衣這才發現自己的【杏杏】也不在。
不過想到今天下午的聊天,他真的是去遛狗嗎?還是說找借口逃避看臺本呢?
“愛衣姐,飯好啦。”
“謝謝凹醬。”
吃完飯,把碗筷洗掉,她按照習慣,把臺本拿出來,攤開,然后一邊磨咖啡豆,一邊看兩眼。
把咖啡豆磨成粉,才發現滴濾咖啡的濾紙已經用完了。
“我出去一下。”
“怎么啦,愛衣?”佐倉小姐正把明天要用的東西放進包里。
“濾紙沒了,我去買一些。”
“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我記得附近有一家小賣鋪有,很快回來。”
“好,路上小心。”
“嗯,你們要吃什么嗎?”
“恩……算了算了,昨天剛采購了一些零食。”
“那我出門了。”
把臺本合上,磨豆機還是任由它放在那里,她換上鞋出了門。
八點過十一分,初秋的夜晚。
上次【東京聲優窮游群】一起出去游泳,在櫻花莊附近巷子一家小賣鋪里買冰棍的時候,她注意到有賣濾紙。
小賣鋪的裝飾、老冰柜,乃至冰柜里的冰棍,和這條全是老人的街道一樣,全是年代的氣息。
就連賣的濾紙,也是可以重復使用的紗布類。
中野愛衣買完出來后,正準備回去,不知怎的,總之就是莫名其妙一般,感覺村上悠有可能就在這條巷子里。
干脆走走吧,就當飯后散步。
拿定主意,她把裝有濾布的袋子塞進衛衣外套口袋,懷著愉悅地心情走在交錯縱橫的電線下。
村上困,到底在不在呢?
如果能遇到就好了。
走到坡頂,還沒下去,村上悠也好,【杏杏】也好,就在坡下面。
一人一狗正好掀開【藤田麻將館】的門簾,出現在街道路燈下。
“村上君。”
“哦,中野啊。”
中野愛衣淺淺地露出笑容,看著他的臉。
“你上來,還是我下去?”她略微大聲,語氣卻又輕柔地問。
上坡是回櫻花莊,下坡則是繼續散步。
“你下來吧。”村上悠回答,“我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中野愛衣下了坡,走到他身邊,跟著一起往前走。
“輸錢了嗎?”
“正經麻將館,不賭錢的。”
“這樣就好。不過村上君,你雖然打牌厲害,但還是少打牌,而且一直讓業內人士輸,難免會有對你有意見的人產生。”
“我可一次都沒主動打過牌,都是他們主動找我。”
“真的?”
“四國兩次除外。”
“四國?和四國有什么關系?”中野愛衣可愛地把手縮在衣袖里,側臉好奇地看著他。
“這件事忘了跟你們說。”
村上悠把在四國打麻將賺路費的事,緩緩和中野愛衣談起。
“村上君你可真壞啊,”中野愛衣露出燦爛的笑容,“連老人的錢都不放過!”
“我可只贏了路費,連給你買帽子的錢都是自己出的,怎么能說壞呢。”
中野愛衣干脆哧哧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