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完的呢?好好的,突然提起什么《雪國》?”佐倉小姐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他旁邊。
“里面有一個情節。”
“嗯?”佐倉小姐用鼻音問道。
她似乎更享受此時此刻的莫名氣氛,對什么《雪國》,什么川端康成,統統不感興趣。
“男主人公島村在第二次前往雪國時,再次遇到藝伎駒子。他伸出食指,對駒子說:'它最記得你呢'。”
“什么意思?”她問。
“大概,島村哪怕隔了很久,仍然記得撫摸時的手感。”
聽完這話,佐倉小姐逐漸把眼睛瞪得老大,表情一度讓人發笑。總之,不管是精致女青年,還是人氣女聲優,都不該作出的表情。
“你變態!你變態!你變態!”
“畫稿,小心畫稿!”
和外面雨水一般急的小拳頭,不斷落在村上悠身上。
好一會兒,佐倉小姐才氣喘吁吁地停下,紅著臉說:
“大變態!什么島村,什么村上,名字里帶【村】的,都不是好東西!”
“你說我變態就算了,島村不一樣,他可是若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筆下的男主人公,他是藝術。”
“狗屁藝術!就是變態!”
“得,得,我是變態,島村是變態,川端康成也是變態,所有男人都是變態。”
“不,就你一個人是變態。”
村上悠笑道:“還不是你說了算。”
佐倉小姐滿意地伏在桌上,凝視村上悠認真給角色上色。
過了一會,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她然想起來:兩個人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提起《雪國》來著?
櫻花莊外雨密風急,沒等她想清楚,就已經睡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貓兒也終于發出均勻的呼吸,【杏杏】的尾巴不知什么時候不再晃動。
村上悠找了毯子給她蓋上,仍然在夜色中俯首工作。
十月二日,晴,周五,昨晚的雨已經停了,但風還是很大。
“村上君,昨天晚上什么時候睡的?”東山奈奈一邊刷牙,一邊問。
“三點。”
“為什么睡那么晚?”中野愛衣停下擦臉的動作,“月刊的話,還有很多時間吧。”
“工作量不多,就想著干脆一次解決,接下來一個月可以不用再煩這件事。”
“這樣啊。但也要注意身體哦。要不要我給你沖泡一杯咖啡?”
“不用那么麻煩。”
“今天就不要騎摩托車了吧?在電車上休息一會兒。”中野愛衣一面囑托,一面側著臉,對著鏡子把發夾夾在左耳上方。
這不經意的動作,非常自然地散發出她特有的溫柔氣息,如同二十歲出頭的母親,在撫摸自己剛出生的嬰兒。
包容間帶著性感的一面。
“好。”村上悠點頭。
“早上好。”佐倉鈴音打著哈欠,一搖一晃地走進洗漱室。
“鈴音,怎么了?昨晚下雨沒睡好嗎?”中野愛衣關心道。
“昨晚下雨了嗎?”佐倉鈴音給牙刷擠了牙膏,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
東山柰柰雙手抱胸,努嘴肯定道:“鈴音昨晚肯定又在被窩里偷偷做了壞事情。”
“壞事情?”悠沐碧疑惑地問。
“嗯?”中野愛衣也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