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總是能站穩啊?”
“就是!”穿紅色滑雪服的人發出東山柰柰的聲音,“明明我們都這么努力了!”
個子最矮的那個用悠沐碧的聲音說:“悠哥哥你也摔倒一下啊!”
也許是出于心里上的不平衡,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滑雪的主題已經變成{一定要讓村上悠摔一跤}。
她們不管是不是真的要滑到,都要用力壓在村上悠身上,甚至故意去勾他的腳——當然沒用,最后只能掛在村上悠身上。
“原來你們一直往村上桑身上摔,是因為這個啊?”水籟祈反應過來。
“嗯?”盡管看不到臉,但佐倉小姐一定很疑惑,“那你是為了什么朝他身上摔?”
“往你們身上摔,你們接得住我嗎?”
三人無話可說。
“九點了,我們回去吧。”村上悠開口。
滑雪場九點半才封閉,但現在除了他們,已經看不到其他人。
“嗯。”
“我對滑雪差不多失去興趣了,回去泡溫泉,吃海鮮咯!”
五人脫下滑雪板,迎著風雪往山下走。
還掉滑雪板后,回酒店的林間小路上,看到幾座簡陋的雪屋。
“誒!”悠沐碧一句話沒說,就鉆進其中一個里面。
隨后傳來她沉悶的聲音:“里面好暖和啊!”
“我也要!”東山柰柰跟著鉆了進去,“果然好溫暖!啊!抱著凹醬好舒服!今天我們就在這里睡吧~~”
“雪地睡覺是會死人的。”佐倉小姐一邊胡亂科普,一邊好奇地打量雪屋,然后彎著腰走進另外一座。
村上悠也沒進去過,自然要嘗試一下。他找了另外一座雪屋鉆進去。
里面黑黢黢的,但在外面下著大雪的時候,非但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種躲在被窩里看雨的閑適。
溫度也......
“村上桑,讓一讓。”
“你怎么進來我這個?”村上悠一愣。
“我害怕其他的有蟲子。”
“佐倉那里......”村上悠開不了口了。
雪屋不大,東山柰柰和悠沐碧同進一個,也要相互抱在一起,更別說村上悠和水籟祈。
他感覺有熱氣打在臉上,借著洞口微弱的光,看到水籟祈的臉,在距離他臉三厘米遠的位置。
能看到睫毛在微微顫抖。
“怎么挖得這么窄啊,身體都轉不過來了。”
帶著濕氣的呼吸,再次敷在村上悠臉上。
水籟祈開始掙扎翻身,但雪屋實在狹窄,最后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連支撐身體的力氣也沒了。
她徹底靠在村上悠懷里。
水籟祈的一直掙扎,讓村上悠也很難受。
盡管是外面下著雪,盡管是雪屋,盡管穿著厚實的冬衣,但他畢竟是男人。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像冬眠的蛇,一動不動。
“哈,哈。”
水籟祈發出輕微喘息聲,雪屋里的氧氣逐漸渾濁,某種危險也混合在里面。
“太擠了!”
“有什么嘛!來,讓我抱你們兩個!”
“啊!”
隱約能聽到佐倉、東山、悠沐碧的笑聲。
“水籟,”村上悠感覺自己喉嚨有些干涸,“你保持這樣的姿勢,嘗試著倒退出去,可以嗎?”
“不行,”水籟祈吞咽口水的聲音很清楚,“現在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