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悠不知道她是在說什么不可能,不會有人難過不可能?第二條路不可能?還是全部。
“鈴音,你就像《小王子》里的玫瑰花,驕傲、小女人、敏感......”
說到這,村上悠想起去年十月的晚上,中野愛衣讓他讀的《小王子》原文。
【她已經精細地做了那么長的準備工作,卻打著哈欠說道:
“我剛剛睡醒,真對不起,瞧我的頭發還是亂蓬蓬的……”】
“......但又脆弱,總是隱藏自己的感情,是個言不由衷的笨蛋。”
【于是,她天真地顯露出她那四根刺,隨后又說道:
“別這么磨蹭了。真煩人!你既然決定離開這兒,那么,快走吧!”
她是怕小王子看見她在哭。她是一朵非常驕傲的花……】
佐倉鈴音突然哭起來。
身體在村上悠懷里發抖,無聲地抽泣,淚水多得驚人,很快打濕他的浴衣。
過了很久,她強忍嗚咽:“我不想離開你。”
“大家的心情都一樣哦,鈴音。”村上悠右手繼續撫摸她的頭發,“如果你不愿意的話......”
村上悠話沒說完,佐倉鈴音突然嚎啕大哭起來,簡直和父母去上班,被一個人留在家里的小孩一樣。
這是村上悠聽到最傷心的聲音中,最無奈的。
村上悠毫無辦法,只能用力摟緊她,撫慰著她。
連綿不斷,無休無止,等佐倉鈴音情緒穩定,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天要開始亮了。
“會成功嗎?”她帶著哭腔,小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問。
“東山會同意,但心里肯定也會難受。不過只要我足夠耐心,并且保持最大的誠意,再加上時間,她應該沒問題。”
“其他人呢?”
“種田把握一半。”
“一半?”
“嗯。原本我計劃先把這件事告訴東山,然后告訴種田,你排在第三。”
“你的意思是說服我的把握不到一半?”
“是這樣。”
“哼。”佐倉撅起櫻色的小嘴,“誰讓我這么喜歡你,便宜你了。”
村上悠笑了下,繼續說:“水籟祈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
水籟祈愛吃醋,占有欲強,連提其他女人的名字都不樂意。
【一點】也是因為她年紀小,貪玩,說不定看在友誼的份上,勉為其難地答應。
“那愛衣呢?”佐倉遲疑道。
“她啊,毫無辦法呢。”
中野愛衣的心像沙子堆砌成的,手輕輕放上去都會帶下不少泥沙,更不用說一拳打下去。
而她又足夠堅強,堅強到不依靠任何人,一個人就能好好活下去。
“那你豈不是要......”
“放心。”村上悠臉頰蹭著佐倉小姐柔軟的頭發,“今年結束之前,我會想辦法說服所有人。”
“萬一失敗了呢?”
“順利的話順利,不順利只能不順利,由不得我啊,鈴音。”
“我不允許你失敗。”
“......”
佐倉鈴音撐起身體,俯視村上悠,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會寫,會畫漫畫,演技全世界第一,有錢,長得也帥,搞定幾個女人都做不到嗎?”
村上悠一怔,好笑道:“你這樣說的話,我似乎沒有不順利的道理。”
“沒錯,你必須成功!聽到沒有?”
“好好。”
佐倉鈴音重新躺下,滿足地把自己的身體塞進他懷里。
“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敢說出{讓大家成為你的翅膀}這種話?”佐倉鈴音輕聲說。
“怎么想的......大概是因為:我不會隨便喜歡一個人,也不輕易放棄一個人吧。”
佐倉小姐不滿地切了一聲,笑著說:“說的倒是挺好聽。”
“我可不是在為自己辯護。村上悠的的確確是一個渣男,這點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