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南宮適突然插上的這一言,先前還都有些無法接受的眾臣和世子們都不禁愣住,隨即開始懷疑起來。
此刻眾人再次將目光聚焦到申公豹身上。
姬發也不禁擔心起來,生怕申公豹會突然露出馬腳,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是這樣子的,我和幾個同伴將前來送飯的一個人聯手打死,然后我換上他的衣服,打扮成他的樣子偷偷混出來的,當時守城的人對送飯的那人并不熟悉,所以……”申公豹幽幽的嘆息一聲,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申公豹早就料定對方會這般發問,他并不擔心,因為他心中早就有數。
“奧?所以你就這樣蒙混過關了?”南宮適聞言一愣,不禁與散宜生對視一眼,他們都半信半疑。
“不是……”申公豹當即搖頭。
眾人再次錯愕,他們的興致再次被提起來了。
“不是,那又是什么?”南宮適就那般疑惑的繼續追問起來。
“是……是恰逢亞相前來羑里查探民情,那守衛隨即沒再多盤問,便放老奴離去。”申公豹編造著他的謊話,一環扣一環,一點都沒有什么磕巴。
“亞相?”南宮適他們都愣住了。
“而且……而且還不止如此,我在出五關的時候,差點就被盤問住,多虧是亞相派來的管家照應,才將我送了出去。”申公豹再次開口,繼續說道。
“這……”南宮適他們依舊是半信半疑。
不過散宜生基本上是相信了,畢竟申公豹把亞相給搬出來了,散宜生一直跟隨在姬昌身邊,他很清楚亞相與姬昌的關系。
而且散宜生此刻也隱約想通了,很顯然亞相既然到了羑里,定是會去羑里看望西伯侯,那么定然會知曉發生了什么,后面的他又派出管家送姬云出關,這都足以說明亞相在幫著他們,而且后面那人被殺的事應該也會被亞相給壓下去。
念及此,散宜生當即就松口氣。
“散大人……”伯邑考深吸口氣,隨即看向散宜生,他隱約瞧出散宜生好似有什么想法。
“既然是亞相出面,那么亞相定然是知曉我們家大王的情況,他向來仁善,絕不會眼見我家大王這般情況卻袖手旁觀的,相信大王也會沒事的。”散宜生當即松口氣,隨即一副信得過亞相比干的言語道。
“可……”伯邑考一愣,他亦是清楚這其中的門道,但是他還是擔心其父親。
畢竟即便是亞相也無法將其父親自羑里救出來,否則亞相早就出手,何必等到七載。
“不行,父親大人現在這般遭遇,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欲自往朝歌,代父贖罪,卿等意下如何?”伯邑考略微思忖,當即就開口。
既然眼前這人和話語都沒有什么好值得推敲的,那么他就按照先前下定的決心,前往朝歌,代父請罪。
散宜生聞聽伯邑考這般言語,當即駭然,隨即上前。“臣啟世子:主公臨別之言,‘七年之厄已滿,災完難足,自然歸國。’不得造次,有違主公臨別之言。如世子于心不安,可差一士卒前去打探消息,亦不失為子之道,何必自馳鞍馬,身臨險地哉?”
“臣等附議。”南宮適等人此刻亦都開口,他們都一臉的堅定,絕對不允許伯邑考前往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