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單幫主心闊,居然讓自己女兒做妾。”趙岳大為驚嘆。
“靈芝是正妻,小魚是平妻。”王寅笑笑說。
“嘖嘖,讀書人就是花頭多。”趙蘭頗為豪爽的端起酒碗來,“為風流倜儻好色荒淫的王哥,飲勝。”
王寅喝了一口放下,老劉和老于也知道這酒烈,小心的喝一口,趙岳是老酒鬼也沒跟進,趙蘭一口把酒干掉,然后就duang的頭朝著艙板倒下去,王寅伸手一拉,側過來倒在自己懷里。
王寅嘆口氣對小魚說:“把趙蘭姑娘拖進去睡一覺就好了。”
老劉謹慎的看看趙岳,對王寅說:“趙姑娘喜歡你。”
老于拼命點頭,唯恐天下不亂。
趙岳嘆了口氣,心想這少年倒是合適,武功高強,心狠手辣,順風堂堂主無子,交給女兒,很多叔叔伯伯未必肯服氣,有這樣的夫婿幫襯,就沒人敢說什么了。
但他知道順風堂堂主女兒嫁給別人做小妾就樂子大了,不但面子掉光,也會被叔伯們借此理由趕下去。
“摩尼教的父女倆你們怎么處理?”王寅問。
“我們打算用他倆和摩尼教談點條件,當然要看他們的份量夠不夠摩尼教重視了。從他們開魚館這點來說,殺生不吃素,恐怕不是核心弟子。”趙岳答道。
王寅笑了:“摩尼教四處殺人,方臘在東南搞得成千上萬人死亡,這不算是殺生?”
“他們覺得這是送他們去極樂世界,不算是殺生。”
“理由這么充分,還要戒律干什么?”
王寅覺得此種的荒謬之處,居然能夠自洽,凡間惡事果然都能找到理由,惡有惡報這件事是不存在的。所謂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阿。
他喝夠了酒,吃夠了菜,就在船板上就地躺下,用斗笠蓋一下臉部睡去了。
臨近汴梁城地界,王寅四人在黃河北岸附近的碼頭下了船,碼頭自然形成了一個大鎮,來往的商人在此次做貨運中轉。王寅手握著六千兩白銀,還沒到傍晚就買了一家大車店。大車店的老板老了想要回家鄉,想要出手有一段日子,在和幾個同行談價格。王寅住下來和老板聊了半個時辰,了解到這個情況,按照最高價上浮一成,立即成交了。大車店的整體格局王寅并不想動,他大致看了一下帳本,覺得流水正常,除了開支和給當地幫派交的錢,住宿、餐飲、拉皮條的錢足夠盈利,當然這么高的溢價需要五六年才能攤平。
店老板自己在大車店后院隔了一個院子,王寅去看了一下不是很滿意,等他一家離開后就準備自己裝修一下。沒想到店老板次日就打包走了,原來是早已經整理好了行李,本來要答應出價最高的人家,被王寅截胡,趕緊立下字據,找來中人,去衙門換戶貼,或許不好意思見同行,急匆匆的跑路了。
王寅接手原來的伙計,告訴他們所有事項不變,小魚接手賬目,在柜臺熟悉往來帳。門口進來一個華麗的胖子,穿著一身綢緞裝,眼睛小嘴巴大,后面跟著個賬房一樣的瘦子,有兩撇鼠須。他在柜臺這里敲著桌子,大聲問:“誰買了這間店?出來談談。”
王寅正坐著喝茶,抬起頭問道:“我買的,有什么事嗎?”
“你買的?”胖子端詳著眼前的少年,臉上的傷疤讓整張臉有些邪氣,他心里打了個突,心想強龍不壓地頭蛇,敲著桌子說:”老李那家伙不象話,他答應了賣給我,怎么就賣給你跑路了?不行,你多少錢買的多少錢賣給我。”
王寅客氣的問:“您老貴姓?”
“免貴姓馬。”
“馬老板,這恐怕你得去找他,和我沒什么關系。”王寅淡淡的說。
“我找不到他,這孫子跑路了,不行,我就找你,你轉賣給我,否則你也別想混了。”胖子小眼睛一瞇。